他格外遵从萧芷雪的教导,对那些老一辈坚持的“男丁不宜亲抱”的旧观念嗤之以鼻,视为无稽之谈。
安王妃这段时间里,除了夜晚回到主屋稍作休憩,白日里几乎是足不出户,沉浸在琉璃院的温馨氛围中。
除了亲自哺乳,其余时间几乎都是她伴在小宝贝的左右,用慈爱的目光编织成一张温暖的网,细心呵护着这个新生命的成长。
这样的安排无意间为范琰慕和萧芷雪这对年轻的夫妇创造了许多宝贵的二人时光。
范琰慕变得前所未有的黏人,整日里如影随形地陪伴在萧芷雪身侧,使得萧芷雪不禁暗自发笑,疑惑他是否突然间转了性情,要知道以往的他可没有这般缠绵悱恻。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眼见着小家伙即将迎来满月,他的皮肤日益白皙细嫩,小脸蛋圆滚滚的,憨态可掬,全然不见了萧芷雪初见他时玩笑般的“红猴子”形容。
鉴于安王短时间内无法返回京城,范琰慕决定不铺张浪费地操办满月酒,仅打算家族内部举行一场简单的聚餐,以此作为庆祝。
因此,小家伙的满月宴在一片温馨与朴素中悄然落幕。
满月之后,气温逐渐回暖,安王妃未与小两口多做商量,直接将孙子与乳母一同迁移到了主院,并且大方地腾出自己卧房中温馨的小暖阁供孙子居住。
萧芷雪听闻此事,二话不说便点头应允,显示出为人媳的通情达理。
反观范琰慕,却小声嘟哝着,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不满:“那可是我的亲骨肉,怎么就不能让我们亲自抚养了?我这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才盼来的孩子,容易嘛我。”
萧芷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差点就要翻起白眼。
这真的是她那位平时沉稳内敛的夫君吗?
婚后的他反而越来越有孩童般的率真,让人忍俊不禁。
“好了,别在这无理取闹了,你堂堂一个男子汉,怎能这般孩子气?那是你母亲,要不我去跟母妃说说,告诉她你埋怨她抢走了你的儿子?”
萧芷雪故意逗弄他道。
范琰慕一听,急忙捂住萧芷雪的嘴,神色略显慌张:“哎呀,我的世子妃,这事儿可不能让母妃知道,否则我们俩可就惨了,我还得被你伺候呢。”
萧芷雪一脸困惑地反问:“伺候你和我去母妃面前说这件事,有什么联系吗?”
范琰慕压低声音,显得有些神秘:“你可能不太了解母妃,她年轻时性子刚烈得很,对我那是说教就教,小时候我可是没少挨她的板子。”
萧芷雪听后,惊讶得难以置信,良久才回过神来:“我看母妃那么和善,哪里像是会动手打儿子的样子?”
范琰慕苦笑一声,解释道:“你不知道,母妃虽然不动手,但她有父亲宠着。她不打,但只要她向父王告上一状,父王可是一点情面都不留的。”
萧芷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我明白了,他们是典型的‘严父慈母’搭配。那将来我们也这样做,让孩子更敬畏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