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愕然的回过头看着祁周行。
“你,你说什么?”
祁周行将头埋进了卷耳的颈间。
“我说,我们成亲吧!
嫁给我吧!
我们忘记这几年发生的事,像从前一样。
你若是愿意陪我去岭南,我们就在那里盖一个大的宅子,将你身边的人都接过去。
我可以在我们院子里给你搭你喜欢的秋千和葡萄藤。
我让人多打造几个躺椅,晚间我们可以一起在葡萄架下乘凉。
我们再生两个孩子,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
我可以教他们作画,你可以教他们看账本。
你若是想回西北,我就去求阿哲将我调到麦子那里去。
若是阿哲不同意也没关系,我可以辞官。
我去外祖那帮栾师叔和舅舅教徒弟。
你可以继续将你的生意扩大。
我们可以一起孝敬外祖父和外祖母,让他们可以颐养天年。
若是你不想在一个地方固定住着,我们可以游遍这大好的河山……”
卷耳颤抖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展望。
“你不在乎我嫁过人吗?”
祁周行的鼻音很重。
“在乎,可我更在乎你。
小耳朵,我不想再失去你四年了。
人一辈子的大好时光又有几个四年呢?
小耳朵,这一次别推开我。
好不好?”
卷耳抽泣了起来。
这一刻她胸口一直压着的石头好像才真的落了地。
她终于可以将心中一直压着的气吐了出来。
她的内心还是渴望能回到从前。
祁周行紧紧的拥住了卷耳,二人就这么默默的落着泪。
这几年,他们太难了。
“啊!”
随着一声惊呼,是木桶打翻的声音。
二人回过头,只见初蕊捂着脸转过身去。
“姑娘…
这,这,这是不是不太好?”
祁周行抹了一把脸,神色自若的走了出去,顺便还把歪了的屏风扶正。
卷耳的脸早已红透了。
“初蕊,我和阿行要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