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凤莲跑上楼。
“这都是怎么了?”袁莉娅莫名其妙,“徐艾怎么变成姑姑的女儿,那我不是和她成了姐妹,哇,太恶心了,我才不要和她成为姐妹呢。”
跑到楼梯口的袁凤莲猛然顿住了脚步,看着袁莉娅,像是要吃了她一样,“你住口,谁恶心,也轮不到你来说,你这么多年能万千宠爱,接受好的教育,万千宠爱长大,你就该谢谢你那个好妈妈,你根本就不配在我袁家。”
她说完,差点崩溃,那是她捧在手心上的孩子啊。
一想到她如此宠爱这个孩子,她的孩子却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悔恨几乎湮灭了她。
袁莉娅“姑姑,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我不是你的姑姑,我不是,我……”韩婷婷走了过来,“小姑,你累了,来休息吧,别说话了。”
韩婷婷是一名画家,一名有轻微抑郁症的画家,在袁家的地位非常不好,生不出儿子,身体虚弱,偶尔又会寻死觅活,袁烽所有的心思都在她身上,用尽心思陪伴她到处旅行,散心,几乎不管家族的事情,袁老对这个儿媳妇非常不满意,看在袁莉娅在份上才忍了。
全家只有袁烽一人知道袁莉娅并非他们的亲生女儿。
但是,袁莉娅是外甥女,又不是外人,他照样疼爱。
徐小树回到家就乖乖回房间了,虚惊一场。
徐艾心情极其复杂,她甚至不愿意面对这件事。
“小艾,原谅我,私下调查这件事,又公开在台面上,我只不过是想确保你们的安全,袁凤莲知道了这件事,至少不会对你和小树动手,就如今天,我腿脚不便,不能时刻都保护着你们,有时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悲剧发生,无力阻止,所以我必须把这件事公开,小艾,你原谅我,别生气好不好?”
“我怎么会生气,我只是无法接受。”徐艾说,“她竟然想杀我,两次……我的亲生母亲,想要杀我,我的养母,也想杀我。”
“这件事她并不知情。”
“并不知情就能把人命视如草芥吗?不知情就能概括一切的话,那要法律做什么,我刚知道的时候,一点都不想面对这件事,如今,我也无法接受,却已经能释怀了。其实,我就是我,我是谁的女儿并不重要,我有一个家,有你,有小树,这就足够了,是不是?”
“是!”刘正说,心里却知道,她只不过是在逞强,母爱是她最渴望,也是她心底最大的伤痛吧。
她一直不愿意面对。
他知道,这辈子,他会给徐艾很多很多的爱,可远远不够。
他希望能给她更多,也希望有更多的人,和他一起,给予徐艾更多的爱,让她的生活更美满。
他怕自己给的,远远不够。
不爱你的人,深怕你要求太多,爱你的人,深爱给予得不够。
“阿正,谢谢你,谢谢你解开我多年的心结。”徐艾说,“不管怎么铁石心肠,不管我怎么欺骗自己,我总是有一个奢望,希望我妈妈能有一天幡然醒悟,发现我是一个好女儿,改掉所有的陋习,哪怕给予我一点点爱,我也无憾了,不管我和她说过多少次断绝关系,我依然赡养她,希望她能过的好,我一直很在乎她,一直抱着一个渺茫的希望,却没想打得到了最丑陋的真相,我反而释怀了,我释怀了她所有的伤害,我放下所有的心结,从今天开始,我真的可以做到忘记,我真的可以忘记这个人,重新开始,谢谢你,给予我这么多。”
“小艾,这是你值得拥有的。”
“除了小树,我一直都不觉得我值得拥有谁,如今还有一个你。”徐艾微笑说,附身吻住他的唇,“刘正,我爱你,永远爱你。”
“我也爱你。”
纽约,城堡。
嘟嘟发烧了,整夜整夜地哭,哭得乔夏心烦意乱,总是忍不住起来安抚他,明明有奶妈,她却依然不放心,儿子生下来就仿佛少了一点神经,会哭会闹,乔夏无比的开心。快两个月大的孩子,胖胖的一团,哭起来脸上的肉都挤在一起了,皮肤到头顶一片通红。
“嘟嘟,你怎么哭得这么厉害,很难受吗?”明明已经退烧了,却依然哭闹得厉害,为了防止伤害孩子,穆凉从乔夏隔壁,搬到了三楼。
发烧的婴儿,抵抗力更弱。
这一次医生详细检查,孩子发烧和穆凉无关,只是因为着了凉,小孩子抵抗力不好,发烧也很正常,乔夏去觉得很不可思议,天天在有毒的人身边,他都没有感染到一点毒素,身边倍儿棒,竟然发了烧,这可把乔夏吓坏了,她听说很多孩子就是因为发烧没的,为此,她害怕得整夜整夜都闭不了眼睛,必须要看着他。
她捧着孩子,一边走一边轻轻地摇,在她身边,嘟嘟要安稳一些,离开她身边,嘟嘟就会叫嚣得很厉害,乔夏心特别累,又心甘情愿。
“你已经学会让他一个人睡,夜里别喂奶,一觉睡到天亮。”穆凉说。
乔夏看着屏幕里的穆凉,“我才不要,嘟嘟还这么小,太残忍了,两个小时就要喂一次,一个晚上不喂奶,城堡里都是他的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