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用一种“你知道儧越了就好”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后转头走了。
赵婳握了握拳头,面无表情的闭了闭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青盏从外面走进来,帮她扶了扶身后的大迎枕,小心翼翼的安慰道:“娘娘,您别担心,等日子长了,殿下定然会看到你的好的。”
赵婳半是自言自语的道:“但愿如此。”
另一边太子出了门,让人打了灯笼直接回了徐莺的院子。只是到了之后才发现,徐莺院里的灯都已经灭了。
太子在外面站了一会,正打算打道回外院歇一晚。却在此时,院子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正房的门被打开,然后太子便看到穿着一身睡衣,披散着头发站在门里面的徐莺,正盈盈的对着他笑。
太子看了一眼她身上单薄的睡衣,皱了皱眉,有些嫌弃她的衣衫不整。他然后转头去看了一眼跟在身边的郑恩,郑恩却已经将头低得低低的,一个眼神都不敢往徐莺身上瞄。
他倒底是有些介意,郑恩虽然不是男人,但也曾经是男人。
他瞪了郑恩一眼,然后轻咳了一声,这才抬脚进了门。他有心想要说她两句,但徐莺却完全发现太子的心里,正高兴的挽着太子的手,笑着道:“我还以为殿下不会回来了呢,我都已经睡下了。躺在床上的时候我感觉院子里有人,我就知道是殿下来了。”
太子这被她一打岔,倒是不好再说她什么了。
冬日夜寒,外面都是冷冰冰的,进了屋子,才觉得暖气扑面而来。
太子跟着她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昕儿呢?”
徐莺道:“睡了呢,刚刚你走了,她不高兴了一会,后面跟雪球玩了一会,玩累了便很快睡了。”
太子点了点头,然后便是洗漱上床。
宫女将帐子放下,然后出了屋子关上了门,只留了一个杏香在外面值夜。
而帐子里,徐莺趴到太子的身上,将鼻子凑到他的脸上,跟猫儿一样左嗅一下右嗅一下,甚至还扯开他的睡衣凑到他的胸口上闻了闻。
太子摸了摸她的脑袋,问他道:“在干什么?”
徐莺弯着嘴笑着道:“闻闻殿□上其他女人的味道洗干净了没有。”
太子点了一下她的鼻子,道:“真是一个醋缸。”
徐莺一点也不恼,太子走了最终又回来,她还是觉得很高兴的。头靠在他的胸前,嘴角十分愉悦的弯着。
哎,她感觉自己越来越喜欢他了怎么办。从前她纵容自己喜欢他,是觉得反正自己这辈子都要留在他身边的,因为喜欢他而留在他身边总比心不甘情不愿留在他身边要好过一点。
但现在,她觉得自己是打心底里有些喜欢他了,像是普通的女人对普通的男人那样,会因为他去了别的女人那里而介意,会因为他回来而高兴。那种介意和高兴,不是来源于不用承受失宠的恐惧,而是打心底里产生的一种甜蜜。
这是一种令人心慌而又甜腻的情絮。
太子却没有她那么多的想法,直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道:“那我只让自己身上沾上你的味道好不好?”
徐莺眼睛亮亮的点了点头。太子笑了笑,跟着压下来了。
然后徐莺也像是八爪鱼一样,整个人都攀在了他的身上,一边跟他亲亲一边喃喃的道:“珣郞,珣郞……”
太子听得心里一动容,放开她的唇抬起头来问她道:“你喊我什么?”
徐莺扶着他的肩膀抬起头来看着他道:“珣郞啊。”她看戏文里,女子称呼情人都是这么称呼的,难道有什么不对。
太子觉得这个新鲜的称呼十分动听,心里跟着软软的,亲了亲她的眼睛道:“再喊一遍。”
于是徐莺攀着他的脖子,抬起头来一遍亲他的眼睛、鼻子、嘴巴,亲一下喊一句道:“珣郞,珣郞,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外面的夜色正浓,月亮高高的挂在枝头上。
守夜的杏香听着里面吱吱呀呀的床板声,脸色发红。心里却在想,太子对娘娘这般宠爱,他们院里应该很快就能迎来一位小皇孙了吧。三郡主虽然也好,但还是得有一位小皇孙才好。
杏香刚想着这个念头,忽而又听得里面徐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你别吸啊,你女儿现在不愿意喝我的奶水了,我正准备回奶呢,你一吸前面的功夫白做了……”
接着是太子嘟哝了一声什么,跟着帐子里面又是一番动静,女子的声音低低的吟哦了一身,然后软软的道:“你吸吧,你吸吧,你别停啊……”
杏香听得越发的脸上发烫,只好正襟立好,不让自己再去细听里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