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绵只有些忍俊不禁,看着青年那颇为认真的脸,只皱眉故作不满地道:“我可不想被人说影响陆大人的公务。
陆大人不要害我被人唾弃,以后史书上给我留下一个秽乱朝堂忠臣的名号怎么办?”
陆辞简一怔,对上江意绵那张漂亮的小脸,和故作烦恼的表情,原本心里的那点不满瞬间烟消云散。
他轻笑一声,唇角微弯,“绵绵放心,没人能这样说你。再说,史书上若写也只会写国之功臣和朝堂忠臣琴瑟和鸣、情投意合。”
江意绵一噎,对上那双带着笑意的桃花眼,只有些无奈地道:“你要不要脸?谁和你琴瑟和鸣?”
这人真是张口就来。
陆辞简却只是伸手把人搂进怀里,笑着道:“我不要,绵绵的脸在就好。”
江意绵只被他逗笑,无奈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陆辞简这才伸手捏了捏她的手,笑着道:“放心,没人说你影响我的公务,我本就是在这里处理些事情,来这边只是顺路。”
说罢,却见江意绵皱了皱眉。
他一怔,低头就看见江意绵露出的那节莹白手腕上淤青一片,瞧着有些吓人。
他当即皱了皱眉,沉声道:“是那些吐谷浑人干的?我定不会放过他们。”
江意绵只是摆了摆手,笑着道:“没事的,小伤,你是没看见那个吐谷浑人,估计短时间内整个胳膊都动不了。
我差点就杀了他,那人若是来参加燕射宴的,估摸着不会在燕射宴上出场了。”
那伤至少要休养一个月。
陆辞简却依旧紧皱着眉头,伸手轻轻握住江意绵的手,只有些心疼。
他连忙拿出一盒药膏,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那白色药膏中取出一些,小心翼翼在那莹白的手腕上轻轻按揉起来。
“这是老陈给我的药,消肿化瘀极好,估计明日就好了。”
原本这药是老陈丢给他以防万一的,倒是没想到先给绵绵用上了。
江意绵愣了愣,盯着陆辞简轻握着她的手,给她涂药的样子。
青年眉心微皱,眼里都是不满和担心,神色间却格外认真,似乎是怕弄疼她,力道很轻柔。
江意绵只觉得手腕上微凉的药膏,渐渐发起热来。
陆辞简一抬头就撞进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只觉得心口猛跳,他整个人都是一怔,迟疑道:“是不是很疼……”
话还没说完,江意绵却凑上去在那双薄唇上亲了亲,笑着道:“给我涂药的奖励。”
都说女子认真的时候最美,她觉得男子也是,至少陆辞简是。
刚才蹙眉担心的样子,确实让她有些微的失神。
陆辞简挑了挑眉,轻笑一声道:“既然是奖励,应该我自己来取吧。”
江意绵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陆辞简已经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上来,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江意绵有些呼吸不过来,陆辞简才放过了她。
她微微喘着气,有些不满地瞪了面前人一眼。
明明是该不满的眼神,可她雾气蒙蒙的眼睛却没有半分威慑力,陆辞简喉结滚了滚,只觉得屋内实在有些热,极力平复着内心的躁动。
江意绵却忽然想到什么,连忙道:“这次吐谷浑的使者中有像大晋人的吗?”
那个人实在和大晋人没什么两样,若不是那鲜明的红宝石戒指,再加上那几个吐谷浑人对其那样恭敬,她定会把对方认成大晋人。
陆辞简一怔,盯着怀里的人好一会,才正色道:“吐谷浑二王子阿古赞,他生母是大晋人,他也继承了大晋人的长相,你今日遇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