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香当即笑着同意,“自然,娘这几日赚了钱,给春花买最好的香膏。”
李春花这才满意,径直进了屋子,心里却得意的不行,一想到江家的生意总有一天会成为他们李家的,她做梦都要笑醒了。
这几日他们家都在做魔芋,在附近几个村里卖得还不错,一天能有个六七十文进账,这还是附近那些小村子。
等明日她就和娘一起去远一点的大村子,定然能卖上百文,再等时机成熟,他们也学江家去镇上酒楼送货,只要比江家便宜,那些酒楼自然会收他们的。
到时候,江意绵哭都没地方哭。
至于陆辞简,知道江家没了生意,指不定怎么样呢!
她到时候再寻个好人家嫁了,让这些人后悔去。
*
等着后悔的陆辞简这会正被不小心掉进荷塘的咪咪溅了满脸水。
陆辞简皱了皱眉,朝着咪咪那兴奋的虎头就是一巴掌,瞬间,原本还兴奋地晃着脑袋四处甩着水珠的老虎,瞬间蔫了下来,委屈巴巴地“嗷呜”了一声。
江意绵瞧着陆辞简脸上的水珠,伸手递过去一方帕子,笑着道:“咪咪估计是跑累了,今日太阳大,来荷塘凉快凉快。”
就是可怜鱼塘里的鱼全都被吓跑了。
陆辞简接过江意绵手中的帕子,微凉的指尖猛一接触到对方温热的指腹,他顿了顿,却又很快收回手,擦着脸上的水珠。
江意绵瞧着咪咪在荷塘里游得畅快,见鱼儿虽然被吓跑,却没一只被吃,才松了口气,看向陆辞简。
陆辞简随意擦着脸上的水珠,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瞥向身旁的人,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丝紧张,“怎么了?”
江意绵只盯着对方下颌线那颗晶莹的水珠,水珠循着脖子缓慢划过对方的喉结,她下意识伸手擦掉那颗水珠。
身旁的人却整个人都是一僵,手下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江意绵一顿,正要收回手,陆辞简就扣住了她的手腕,黑沉如墨的桃花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她,挑眉轻笑,“绵绵想做什么?”
江意绵听着这声绵绵,眼眸倏地瞪大,想要挣脱开对方的手,轻咳一声,随意道:“我就是顺手帮你擦水珠,没其他意思。”
少年“哦~”了一声,尾音上扬,似有些失落,又带着一丝笑。
一双桃花眼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语调故作轻快地道:“那就罚绵绵帮我擦吧。”
说罢,却有些紧张地捏紧了手指。
江意绵看着重新塞进自己手里的帕子,倒是没多犹豫,伸手擦了擦对方半湿的头发,盯着眼前这张俊逸的脸,好一会才道:“你上次离开是去找家人吗?”
见陆辞简不说话,她又连忙补充道:“我们都这么熟了,你总该告诉我一些你的事吧。”
不然,总会在对方突然不在家时,以为眼前这人是又离开了。
陆辞简唇角上扬,心情说不上来的好,但还是问道:“我们怎么熟了?”
江意绵瞥他一眼,收回手认真道:“都同乘一匹马了,还不熟?”
毕竟,上一次和别人同乘一匹马的人是她知根知底的同伴,一个比她小很多的小女孩。
陆辞简一怔,鼻尖似乎又重新萦绕着清香,昨日圈着对方的触感,重新回到了他身上,耳尖倏然再次染上绯红。
江意绵轻笑出声,见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也染上薄红,忽地凑过去轻声道:“你都叫我绵绵了,还不熟,阿辞?”
陆辞简顿了顿,旋即唇角微勾,只笑着道:“嗯,很熟,不过,我没有家人,以后会有的。”
那些人都不算是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