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阳当即皱了皱眉,手指放在扶手上轻轻敲击几下才道:“这比试和她有什么关系,她一个女子是怎么和图坤比试的?”
燕射宴举办了好几届,基本上参加比试的会早早就定下来。
他虽称病没去燕射宴,但也听说了一些参加此次比试的人,那些人里可没有江意绵,就是最后的挑战赛也不可能让她一个女子去和图坤比试。
赵呈只连忙把今日燕射宴上发生的事尽数告诉了谢阳。
谢阳终于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眉心里带着几分狠戾和不甘,“这个江意绵实在不容小觑。
几句话把卫靖海从此次比试中摘了个干净,还没人会怀疑现在卫靖海能不能再上战场。
更别提最后还解决了图坤。
听你说,这女人最后是忽然出现在图坤身后,才打败了对方,定是她又用了那障眼法。
你和她交手过,有没有发现她这障眼法的破绽?”
赵呈只摇了摇头,“王爷,这女人实在奇怪,那障眼法变化多样,似乎是能随心所欲出现在任何方向。
若非属下常年对杀气警觉,可能也拦不住她,更别提图坤了。”
那人向来自大,怎么会把一个女人放在眼里,更别提会在意对方的杀气了,被打败很正常。
就是这女人确实古怪的很,明明只是普通农女出身,却能练就如此一番好本领,让人想不生疑都难。
谢阳眼中闪过一抹阴狠,“江意绵这人定不能留。”
若非是陆辞简身边的人,他说不定还有据为己有的意图。
可惜了,有如此才能却选错了人,和陆辞简一样。
沉默良久,他才继续道:“吐谷浑那边如今怎么样,都准备好了吗?”
赵呈连忙道:“王爷放心,一切都在您的计划中,只是安定侯那边,属下是否还需要多加注意?”
自从上次安定侯递了信,他们没回后,那边已经安静许久了。
谢阳只嗤笑一声,眼神陡然凌厉起来,“想让本王为他做嫁衣,做梦。
不过,他既然已经准备好了一切,那就等着他来开始吧,必要时候,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本王倒要看看,这人有多少本事。
最近几日派人跟着他,还有宫里,盯紧了。”
这些日子宫里实在太过安静,他必须要提防着谢景轩。
这人在位这么多年,虽没做出什么特别好的政绩,却也没让百姓太过失望,倒让他一时也找不到太多可利用的地方。
如今借着安定侯,倒是能顺利许多。
赵呈这才连忙应了声。
此时,养心殿内。
谢景轩站在书案后,盯着窗外那万里晴空,却只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凉。
陆辞简见他不说话,只端起手边的茶盏淡淡道:“很惊讶?我以为你身为这皇宫的主人应该会知晓。”
谢景轩看向那个正平静喝着茶的人,只无奈笑了笑,“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会戳人心窝子。
也不知道宁安郡主是怎么忍得下你这性子的。”
陆辞简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淡淡道:“我在绵绵身边自不会如此,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解决安定侯吧。
尤其是如今这情况,吐谷浑、楚王在一旁虎视眈眈,你若是行差踏错,大晋马上易主。
宋秉承这么多年的努力怕是白费了。”
青年面容平静,像是在诉说着什么事不关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