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老物件?”伙计问了一句。
“是的。”杨浩点了点头。
既然都进来了,那就随便看看。
即便捡不了什么漏,买一两件喜欢的玩意也好。
“成,那您跟我来。”伙计对着杨浩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走向了一侧大声喊道。“叔,有位顾客要老物件。”
伙计把一侧的门帘给掀开,露出了里屋。
里屋也有百来个平方,里面的古玩,都是摆在一个架子上的,由低至高分为八层,最高一层要站到梯子上才能取下来,每层上面又有五个空格,每个空格里都摆放着一个物件,有花瓶、面碗、书画等等。
里屋里面还有两个老头坐在茶几前。
茶几上摆了不少的物件,有的上面还沾了不少的泥土。
“你这小子,干了七八年还没有长进,不是说了不让人进来么!”其中有个胖乎乎的老头开口了。“我这正在谈生意。”
伙计吐了吐舌头,转身跑回大堂里面去了。
“抱歉,打扰了。”杨浩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别介,哪有做生意把客人往外推的道理。您既然来了,不妨就看看。您是要老物件么,外面的货您都不满意儿?”胖乎乎的老头开口就是一嘴京片子音调。
“外面的新物件我看不上眼。”杨浩笑着摇了摇头。
听到这话,胖老头顿时皱起了眉头。“鄙人姓曹,单名一个天字。小哥是哪的?”
曹天是这家古玩店的老板,是地道的老北京。
他的祖辈是位八旗子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本身就喜欢古玩这行。再加上那年头从紫禁城里面流出来的东西相当的多,让他们收到了不少的名贵器件。不过在解放后那十年混乱的日子里,曹天的父亲因为是老师,被当成臭老九给打到了,最后不堪折磨死在猪圈里面。
曹天当时已经二十来岁,带着母亲一起逃难来了安徽。
家里的古玩字画也都一并带来了。
在八十年代初改革开放那时,曹天拼着一股机灵劲,顺着这股春风做起了捣腾古玩的生意。
正所谓“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曹天从小对这些东西耳熏目染,能说会道,再加上他本身学识也不差,对于每件古玩都能引经据典,说出其传承来历。所以时间一长,生意做的就越来越大。别看曹天只有这一家门面,银行里面起码有个把亿。
不过因为过惯了苦日子,曹天这人有一点不好,就是小气。
只进不出,就是曹天的性格。
再加上曹天这人眼睛贼毒,而且涉猎范围相当的广,只要是真物件,他都极少有看走眼的时候,如此一来捡漏的机会也就相当多了。曹天这人收购别人的东西,往往都会把价格往最低里压。可偏偏要是别人想让他把东西卖便宜了,那可是连门都没有。
所以藏宝轩里面的新物件也比其他古玩店多,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
杨浩这一句“外面的新物件我看不上眼”,顿时让曹天长了个心眼,搞不好这小子是来踢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