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什么鬼问题?
“想了这么半天你就跟我说这个?”
靳承寒皱眉不满地冷嗤一声,语气一如既往的生硬,但是听起来却莫名柔和,他抬手故意揉乱了她整齐的发顶,然后没好气地说:“值不值得是我说了算,不是你。”
她是他第一个放在心上的女人,她就已经有了最大的筹码,还跟他说什么不值得。
这女人是不是有点自卑过了头?
沈言渺已经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反应,只是木然地任由靳承寒将她拥进怀里,然后打横将她抱起往外走去。
“既然已经睡醒了,那就回家”,他沉声说道。
沈言渺只觉得心口狠狠一阵悸动,直到回到南庄还是一副神情恍惚的样子,靳承寒一路将她抱回卧室,又小心地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问:“晚饭让人送上来吃?”
沈言渺呆呆地点了点头,膝盖上的伤似乎隐隐开始发疼了,她忍不住倒喝一口冷气,一张俏丽的小脸顿时紧紧皱在一起。
“伤口疼?”靳承寒问。
沈言渺诚实地点点头。
靳承寒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然后冷冷扫了她一眼,没什么好气地说道:“大概是麻药散了,今天晚上你就别想能好好睡觉了。”
要是早找他帮忙会有这么多糟心事儿?
死女人,永远都是不疼不长记性!
沈言渺已经疼到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和他辩驳,在靳承寒的威胁下草草吃过几口晚饭,然后躺在床上开始装死,想着如果一动不动是不是就能减少一点痛苦。
可谁能知道,她越是不动,这膝盖上的伤口疼得就越是厉害,似乎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经都在专心致志地感受着这灼烫一般的疼。
额上开始不断渗出一层又一层冷汗,沈言渺痛苦地闭着眼睛,下唇几乎快被自己咬破。
蓦地,一阵天旋地转袭来,沈言渺吓得惊叫一声立马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又被靳承寒稳稳抱在怀里,几乎是下意识地,她紧紧勾上他的脖子,问:“靳承寒,你干什么?”
“劳动”,靳承寒回答得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沈言渺错愕地瞪大了眼睛,到底有没有搞错,她一个走路都不便的残疾重伤病人,此时此刻难道不是应该好好休养吗。
劳动,到底有没有搞错?
“我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想劳动也劳动不了啊”,沈言渺小声地抗议,一张小脸气鼓鼓地嘟着,就算是资本家也不带这么剥削人的啊。
“我说可以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