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公子,多谢你的好意!欢儿是本王的妻子,本王自己会救她,无需你代劳。”
就在荆闻落和冀无忧争执不下的时候,祈毓那道清冷磁性的声音忽然在冀无忧的院门外响起。
屋内,母子两人相视一眼,一同往屋外走去。
院门口,祈毓一身玄色锦袍,许是因为来得匆忙的缘故,额头上冒出了些许的汗珠。
祈毓的身后站着冀流晨,同样也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模样。
冀流晨深知自家儿子的性子太过倔强,荆闻落很有可能会劝不住他。
在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前往川主府去寻求帮助。
他原本是要去找蔺欢的,可蔺欢不止身受重伤,需要卧床静养,又失去了记忆,根本没法亲自前来劝说。
于是,冀流晨只得求到了祈毓跟前。
冀无忧用心头血来滋养蛊虫的做法实在是过于冒险,一个稍微不好真的会因此丧命。
祈毓听完冀流晨的话后,心中大为震撼,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他没料到蔺欢前几日救下冀无忧一命后,冀无忧为了解除蔺欢体内的忘忧蛊,竟然会选择以命换命的方式。
但现在还不到绝境的时候,他相信有那么多的人去南疆找蛊王,一定能找得到,并带回来的。
来冀家的一路上,他问过冀流晨,并非只有冀无忧一人的血液能用,他的血同样可以。
而且,冀无忧对蔺欢是何种心思,他心知肚明。
他不想让蔺欢欠下冀无忧的救命恩情,更不愿意让冀无忧借此机会对蔺欢纠缠不休。
见到祈毓的那一刻,荆闻落才知道冀无忧说的一点儿都不夸张。
面若冠玉,目若朗星,温文尔雅,气宇不凡,怎一个俊字了得!
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又或者是身份,祈毓都要比冀无忧更胜一筹。
难怪,冀无忧会被打击得信心全无,只能把对蔺欢的心思深藏于心。
祈毓的话,同样的让冀无忧深感震撼。
他知道祈毓与蔺欢夫妻情深,却没想到祈毓明知道此法危险,仍会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
这一瞬间,他心里说不出来是何滋味,只感觉自己的整颗心酸酸胀胀的,不是一般的难受。
他同时也对祈毓和蔺欢之间的感情羡慕不已。
以他父母两人成婚二十余载,感情依旧好得如初的幸福来看,女子一生中最大的幸福莫过于觅得有情郎。
蔺欢很显然寻到了。
能有祈毓这种不顾自己生死也要救她的夫君,毋庸置疑,蔺欢是幸福的。
“毓王,你的这个决定,蔺小姐她知道吗?”
他想,蔺欢大约是不知道的。
蔺欢即便是失忆了,也不曾抵触祈毓的靠近。
若是得知祈毓用此种冒险的法子来救她,蔺欢多半是不会同意的。
祈毓微微摇头:“欢儿如今的情况不能受到一丁点儿的刺激,本王没告诉她。”
“我们成婚虽然只有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可欢儿也曾救过本王多次。”
“别说此法只是有些危险,就算是要用本王的这条命,本王也会毫不迟疑的选择救她。”
“所以,在欢儿解除忘忧蛊之前,本王希望你们能够保密。”
冀流晨一家三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向祈毓的眼神中只余敬佩。
此后,祈毓每天趁着蔺欢睡着的时候,偷偷的在川主府和冀家两头来回跑。
转眼间,半个月时间过去了。
蔺曲思和祈毓派去南疆找寻蛊王的人,仍旧不曾有好消息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