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蔺欢的伤势得到妥善处理之后,祈毓心中还是放心不下,忧心忡忡。
今夜的刺客人数实在是太多了,他生怕还会有其他刺客在得到蔺欢重伤的消息后会趁虚而入、突然来袭。
左思右想之下,他决定重新戴上那张毫不起眼的人皮面具,抱着蔺欢与凌盼若等人一同返回川主府的偏院之中。
进入蔺欢的卧房后,祈毓先是动作轻柔地将蔺欢放置于床榻上,吩咐自己的暗卫们牢牢地守着整个偏院。
然后才与凌盼若和蔺曲思一起前往川主府的地牢,准备连夜审讯媚羽以及那几名刺客的活口。
三人各自坐在一张椅子上,视线同时集中在媚羽的身上,看向她的目光皆是锐利且阴森。
如果眼神能够杀死人,媚羽早已死了千百次。
媚羽先前被温月封住了穴道,也卸掉了下巴,此刻正如同一摊烂泥一样狼狈不堪地瘫在地上,无法言语。
祈毓见状,一个眼刀冷冷的甩向站在一旁的暗卫。
两名暗卫心领神会,立即上前把她从地上拖起来,先用绳子结结实实的绑在刑架上,再替她解开哑穴,并帮她复原下巴,方便她说话。
两人一左一右守在她身旁,以防她一个出其不意自杀成功。
刚刚重获说话能力的媚羽,一抬眸便迎上了祈毓那道冷若冰霜的目光。
只见祈毓的双眸中宛如万年不化的冰川,紧紧地锁住她,眼中闪烁着强烈的杀意,看得她心惊胆寒,声色俱厉地质问着她:“说!你为何要对欢儿痛下杀手?”
自从今夜亲眼所见了蔺欢身陷刺客重围的那一刻起,祈毓那满腔的怒意就如那熊熊燃烧的烈火,直至此刻仍未平息丝毫。
媚羽自从自己被温月和暗卫们抓住的那一瞬间,她心知肚明,知晓自己今夜难逃一死。
她不后悔倾尽所有为公主报仇,也不后悔联合其他势力一齐击杀蔺欢。
她只后悔自己一个大意被敌人抓住了,再也没法活着,也不能给公主报仇雪恨了。
这么一想,她便安安静静地靠着刑架闭眼假寐,对祈毓的问话充耳不闻。
祈毓见她是这样的态度,也不跟她多说废话,兀自命令着站在她身边的暗卫:“你们两个,即刻用匕首把她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来。”
“她害得欢儿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她罪该万死!”
“立刻把她千刀万剐,在她身上若是没有割上一千刀,便不能让她轻而易举的死去,本王要让她比欢儿痛上百倍、千倍。”
“是,属下遵命。”
暗卫得到他的命令,说做就做,从袖子中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动作利落地在媚羽的手臂上狠狠一划。
两人手起刀落间,她清楚地看着自己手臂上两块带着血水的肉在下一秒掉落在地。
随之而来的是她无比凄厉的痛呼声:“啊!!!”
她以为自己今夜最多就是一死,却没想到那个自称本王的男子会对她这么狠。
这是第一次有人从她身上生生的割下她的肉,一想到自己要被割上一千刀,她忍不住地打起了一个寒颤。
然而,暗卫仿若没有听见她的喊声,在她还未缓过来时,又开始在她的手臂上划上第二刀。
皮肉被利刃生生切开的痛,痛得媚羽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青筋暴起,溢满了豆大的汗珠,嘴里抑制不住地发出阵阵低沉的呻吟声。
这一刻,她后悔了!
她应该老老实实地躲在背后做一个幕后主使,不应该想亲眼看到蔺欢的惨状而亲临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