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这满园的玉兰花都是川主命人从四处搜寻而来,又亲手一棵一棵的种下,到如今已有十年的时间了,川主对夫人真的是太好了。”
尽管她说的感人心弦,蔺欢的心中却波澜不惊。
现在的她什么都不记得,很多的举动皆是出自本能的反应。
即便凌盼若和蔺曲思说这儿是她从小生长的地方,她仍然感觉不到半分的熟悉。
她总觉得这里压根就不是她自小生活的地方,她心中的疑虑愈来愈深,面上不显分毫。
主院的大厅里,凌盼若一身烟水远山藏蓝花裙,梳着高椎髻的发上戴着全套赤金头面,显得她优雅又华贵。
隔着老远的距离,耳聪目明的蔺欢就能听到她的说话声。
“小姐应该快到了,你们快把她喜欢吃的菜式都呈上来。”
“小姐因为长途跋涉,昨晚没什么胃口,待会儿等她看到自己爱吃的菜,定会十分开心的。”
凌盼若的心情好似被厚重的云层笼罩着,一种深深的惆怅让她莫名的感伤。
蔺欢同意跟他们回凌川,的确是遂了他们夫妻俩的愿。
可是,自从蔺欢再一次醒来后,他们跟蔺欢接触的这三天以来,关系仍是一如既往的疏离和陌生。
她不知道蔺欢的脑海里,是不是记得她曾诓骗蔺欢服食忘忧蛊一事。
只要是她递给蔺欢的东西,不论是吃食,还是衣裙首饰等物品,蔺欢都会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对她的防备从不避讳,也从不在乎她高兴与否。
每每一想到在屹阳城的王府里,就算时隔多年不见,蔺欢仍然亲切地唤她母亲时,她的一颗心就堵得难受。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她如今再后悔已是无济于事。
听到外面传来丫鬟的见礼声,凌盼若急忙往厅外走去。
在看见蔺欢那一身靓丽的装扮时,夸赞的话语脱口而出:“我们家欢欢当真是生得花容月貌,即使衣着和妆容简洁,一样美得无人能及。”
蔺欢的容貌与她有着七分相似,尤其是那一双笑起来形如弯月的桃花眼,与她的眼睛简直是一模一样。
对于她的夸赞,蔺欢只是礼貌性地回着话:“多谢夫人的夸奖。”
纵使凌盼若对她好,让人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她也说不上来不知何故,自从三日前醒来后,母亲那两个字,她始终都喊不出口。
她嘴里喊出的夫人二字,客气又疏离,凌盼若心中苦涩至极,脸上布满了一层淡淡的愁绪。
如果能预料得到眼前这种结果,她想,她不会给蔺欢服下忘忧蛊。
她强制压下难受的心情,语带关切:“欢欢,你这一路走过来可累?你快看看母亲让人给你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不等蔺欢回话,蔺曲思随后带着四名年约三十岁左右、皆穿着一身月白色衣裙的女子到来。
女子们的长相不算绝色,却美得各有千秋。
瞧见蔺欢脸上疑惑的神色,他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的来意:“欢欢,她们都是你曾经的师父,等下用过早膳后,你便开始跟她们学习琴棋书画吧,有助于恢复你的记忆。”
蔺欢对于能够帮助自己恢复记忆的事情不会拒绝,立即点头同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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