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轻躲了,胡禄以为自己可以在她清醒的时候亲上她的唇,但她躲了,她仍有顾虑。
雲轻歪过了头,把脸留给了胡禄,意思是,最多只能亲脸,自己就当是被一个孩子亲了,对,就是被小孩子亲了一下而已,比自己小一百六十多岁,不碍事的。
但亲嘴不行,那是要出人命的!
然而胡禄并没有亵渎雲轻的玉颊,他弯着腰下了床,弯着腰把鞋子穿好。
雲轻长舒一口气,“陛下好走,恕我身体不适,不能相送。”
“谁说我要走了,”胡禄再次拿出画板以及支架,“昨晚画的时候你闭着眼睛,你可知道人最难画的就是眼睛,今日朕要画一个清醒的云轻,你且坐起来,配合一下朕。”
雲轻侧头看着他,“我说了,我身体不适。”
“刚刚你蹬我,绞我腿的时候可不像身体不适,蛮有劲儿的嘛。”
这话让雲轻无言以对,只得配合胡禄坐了起来,但依然靠在床上没下来。
床上就床上吧,胡禄开始构图,“你要不要干点什么,否则这个样子就像是个病人一样。”
“我本来就是。”
“但总会好起来的,以后老了再看这幅画,不至于觉得死气沉沉的。”
雲轻想了想,“要不看书?”
“这个好,显得知性。”
胡禄吩咐门外的孙巧儿,让她去天禄阁,“蔡芯应该在那里,让她帮忙选本书,就说是给云轻看的。”
孙巧儿看看这两人,怎么还看起书来了,难道不应该抓紧时间温存吗?
“陛下,天禄阁在最西边,听雪阁在最东边,这么远,会不会耽误陛下的事啊?”
胡禄觉得有道理,于是一声“剑来”,问道剑就从太平宫飞了过来,楚憷还懵着,就被胡禄抓住了剑柄。
雲轻微微皱眉,这是什么样的功力,竟能把自己的法器随意操控!
不过是整个皇宫的地气都被胡禄控制罢了,只是这气还比较弱,如果楚憷真要挣脱,结果还真不好说。
胡禄对楚憷温声细语,麻烦她跑一趟,去天禄阁找蔡芯借本书。
楚憷刚要走,孙巧儿忙道,“陛下,楚美人带书恐怕不太方便,要不带我一起去吧。”
她还想玩一把御剑飞行呢。
胡禄拿出一个布袋,挂在楚憷的剑柄上,“这有什么不方便的,速去。”
“得令!”
孙巧儿骑楚憷的想法落空了,委屈巴巴道,“奴婢去给陛下沏茶。”
“去吧,今天朕就耗在这听雪阁了。”
说着胡禄看向雲轻,雲轻眼神躲避,孙巧儿忙跟着助攻,“陛下国事繁忙,而且还要修炼,却愿意为了小云耗上一天,真是太让人感动了!”
没想到这胖丫头如此上道,胡禄继续道,“别说一天了,只要云轻的病能够痊愈,就算在这里耗上一百天耗上一年又能如何。”
雲轻冷不丁回了一句,“那样陛下的后宫会疯的,首当其冲的就是欲壑难填的白美人。”
胡禄一摆手,“云云你误会了,朕只是白天耗在这里,晚上还要跟各位妃嫔雨露均沾呢。”
“你!”雲轻没想到这人能无耻的这么理直气壮,哪怕自己知道那是骗人的,就不能骗一下?
“你什么你,谁让你不留朕在此过夜的。”胡禄语气中带着一丝幽怨,没见过这么倔强的女孩,就算是一块石头,自己身为皇帝这般放下身段,你还矜持个球啊。
飞剑就是快,不一会儿,蔡芯踩着楚憷过来了。
让她挑本书,没想到她亲自送来了,孙巧儿一看就知道,起居娘肯定也是为了玩一把御剑飞行。
这她就冤枉蔡芯了,其实她是有事对胡禄说,不过看胡禄摆着画架,云轻小脸绷着,就知道这是要给云轻画遗像了,自己的事再大也大不过这个,这可是人生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