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雨挥挥手,道:“你去吧。对了,回头,在青天楼,本官也请一次那城中的大族……”
李图死了,是要庆祝一下的。
管教笑了,离开了。
……
此刻。
江州城。
江州城只是西南的一座中等城市,比不上益州城那样的巨大城池,可也比一般的小城更坚固。
江州令卢川,这几日愁眉苦脸,他听闻那钦差李图,流落到了自己的地界上。
一时间,他把所有人的守城军队召集起来,亲自带着到处去寻找,可是依旧没有丝毫的下落。
反而是城池中的武林人士,越来越多,几乎到了连客栈都住不下的盛况。
而城中的药铺,几乎到了开不下去的地步。
几乎每个时间,都有武林中人闯进药铺,然后砸出一颗巨大的银子,只有一句话:
“将这几日来所有看过病,抓过药的病人的行踪,都说出来!”
江州城动。
江州城中热火朝天,但是江州城周围的村庄,小镇,却是静悄悄地,没有丝毫疾风骤雨的感觉。
因为这里的都是普通的百姓,除了必要的时候,很少会进城。
因为他们说,城里套路深。
王老婆子是唯一一个经常进城的人。她的小女儿生的乖巧,送给了城里的一家大户人家做丫鬟。
大户人家的主人很宽容地将王老婆子的小女儿变成了大户人家主人小老婆。
王老婆子于是可以经常进程去蹭吃蹭喝。
今日,王老婆子又从城里回来了。
从城里回来的第一时间,她又聚到了村头的村长家,平日里,村里面的女人都在这里叙话,也是村子的消息中心。
王老婆子进门,就受到了欢迎。
一番客套的寒暄之后,王老婆子又开始了她得意洋洋的炫耀和讲述。
“城里有大事儿了!你们猜怎么着?江湖上的人,一猛子全扎进了江州城!说是在找人,你们猜找谁?”
众人好奇发问,王老婆子却卖了个弯子不肯说,反而绘声绘色,道:
“你们不知道,那些人一到了药铺,就拿出拳头大的一锭雪花银!啥都不问,就问:‘你们这儿最近有谁来抓过药?’
还有那大街小巷的民居、房屋,也经常有江湖人去敲开,开门就给二两碎银子,就问一件事:‘你们这儿,有没有生人进来过?’
可了不得了,说是如果能找到外乡来的带病的男人,不管是不是他们要的人,提供消息就给三十两银子呢!”
听她这么说,所有人都是更加奇怪了,一群妇女叽叽喳喳地说着。“哎,我想起来了!隔壁的那孤拐老汉陈敬德,好像昨儿个,把他家荒山上的烂房子,租给了一个外乡客,那人好像还带病不带病?我忘了,但看那人脸色很苍白!怕是个
带病的吧?”
这个时候,一个妇女忽然把手中的女工一停,神神叨叨地开口。
众人闻言,更都是打听了一番,但是这妇女也说不出个究竟。
唯独王老婆子吃了一惊,急忙问了问那人的形状。
“不高不瘦,看上去蛮斯文的,说话客客气气,不像是一般人……”
这妇女粗略地形容着。
王老婆子心里叫开了花,她却急忙压制住了心里的激动,道:“不是你这个,人家要找的,是一个腿瘸的四十岁大汉!”说完之后,她有搪塞了一番,却是托口有事,急忙离开了村长家,回头却连家里也不去,径直朝着江州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