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问吧。”阿槑说。
之前要在忙活,要在赶路,师清漪几乎无暇顾及,现在终于能稍微休息下,她斟酌了一番,问出了压藏在心底许久的疑问:“当时在兆脉底下,洛神捉住的时候,具是怎回事,详细描述下。”
阿槑有些茫然:“这要我怎形容呢?”
“很难形容?”师清漪说:“就是当时她肯定采取了什措施,才会被捉住的,当时究竟是什感受,感觉到了什,或者看见了什,还请都告诉我。”
“这怎说呢。”阿槑仔细思索片刻,才说:“真的挺难形容的。开始还好,那都有光,我能趁着隐身观察,但是面她突然要将夜明珠都收起来,四周失去了照明,我那也是黑乎乎的,什都看不见。但是梦铃还在响,我心里挺慌张的,生怕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会被揍,就在那到处走动起来。然没过多久,我就……”
阿槑说到这,顿住了。
“就什?”师清漪听得莫名有了几分紧张。
“我就感觉自己突然就被什东西捆住了,手臂完全动不了,就这被捆在身。”阿槑说着,还地做了个动作示范,将双手紧紧背在身,一副左右摇晃却挣扎不开的模样,像是摇头晃脑的企鹅。
“她……用什捆住的?”师清漪再问。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这就更难形容了。她捆住我的身之,很快堵住了我的嘴,我发不出声音,耳朵也被什东西封住了,从材质感觉来看,捆我的,和堵我嘴,封我耳朵的东西是同一。”
阿槑仔细回忆:“也知道,当时我在裸奔嘛,裸着的肌肤感触会比穿着衣服要更为直观和清晰。就觉得捆住我的东西,像是一块编织得非常细腻的布,也不太像,怎说呢,我以前从没接触过那东西,只能告诉一个大概的类比感觉,反正就是这把我束缚了起来。”
“那束缚行动的东西,大概多宽?”师清漪脑海里大概有了一个勾勒。
“大概是这宽。”阿槑手里继续比划起来:“肯定看过悬疑电影吧,就像是电影里那些被绑架了的人,身上捆了好多圈绳子,叠起来,大半个手臂都被捆住,与身紧紧挨着。人根本没办法在这状态下快步走动的,重心不稳,一不小心走快了,就容易摔倒。”
师清漪安静听着。
阿槑形容得分详尽,这她帮助很大,能从中听出更多的细节。
阿槑说:“我的耳朵也被堵住,像是一团东西钻了我的耳朵,是活的,一开始还在动,封住以就不动了。嘴巴也是,如同蒙上了一块布,这块布还会自己增加和变大,自行调整面积,也像是活的,最终贴胶带似的捂住了我的嘴。”
师清漪面色有些凝重。
“我真的不明白,她明明看不见我,究竟是怎发现我的。”阿槑说到面,自己越说越惊奇:“我浑身就只有腿没有被捆住,能正常迈开步子,于是她捉住我以,就一路上牵着我走。我的身像是着了魔似的,居然不由自主地跟着她走,容不得我有半点反抗,我先说明,不是我自己想动啊,是我身上捆着的东西在跟着她动。”
师清漪眸光沉了沉。
……活的。
跟着洛神,听从洛神的心意差遣。
阿槑感叹起来:“我感觉那些东西有自己的生命,就是活的,而且数量庞大,还能变形,编织成各形状的东西。它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能在黑暗中感觉到我的存在。也许是因为这样,她才能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准确找到我的位置吧,只是我搞不清那是什。”
她冷不丁问了句:“洛姐姐她是裁缝吗?”
师清漪:“……”
“她怎知道没穿衣服?”师清漪向阿槑确认:“当时完全隐身,她看不见,难道也是靠捆住的那些东西感觉到身上什都没有?”
“估计是吧。”阿槑说:“毕竟那些东西贴着我的肌肤。”
师清漪沉吟了会,才看着阿槑,轻声说:“刚才和我说的这些话,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洛神,知道?”
“知道。”阿槑点点头。
师清漪说:“谢谢。”
阿槑摆摆手,让她别客气,眼中更是庆幸:“还好她是好人,这要是她是敌人,我肯定就没命了,她真的好厉害,我当时就跟只被捆住的鸭子,被她牵着走。”
师清漪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颇有些忍俊不禁,问道:“平常是住在哪里?黑袍人一号是从哪里将绑架过来的?”
阿槑说:“我住在上海,和姨姨,还有小姑姑一起。我姨姨在上海开了一间很大的酒吧,位置很隐秘,而且因为那边狗仔跟拍不到,还常有明星过去玩呢。就之前里面有个大明星闹出了很大一件事,这要是搁在别的地方出现这场面,早挤爆头条了,但因为没有被狗仔拍到,所以没掀起什水花,就剩下点圈内爆料,无图无真相的。”
“那为什会被抓住?”师清漪细细打探清楚:“姨姨和小姑姑呢,姨姨尤其是小姑姑这厉害,怎会任由被绑架,她是不是不在?”
阿槑委屈地点了点头:“是啊,她回老家有事去了,我却不能回去,就留我一个人待在上海。我觉得很无聊,就去逛街,顺便买烤鸭吃,然就被绑了。”
“为什不能回老家?”
阿槑说:“我被父母抛弃以,没有入族谱,老家规矩格外森严,不准我回去,我姨姨和小姑姑就一直带着我在外面生活,只有必要的时候,才会回去看一看。”
师清漪笑了笑:“一直在外生活,难怪这潮,什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