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又是个模样正经的人。不光看着正经,内心也是真的正经又老实。
独自安静地站在那里,或者背着捉妖箱穿闹市时,面上总是敛着些许严肃,唯有她那双唇倒是娇红,总是泛着几分欲滴的色泽,将那严肃感稍微冲淡了些。她去旁人家中帮人看宅驱邪,若那些人家中有小孩,瞧见她,一开始总是怕她的。
但濯川很有耐心,身上总会带着糖,给那些小孩吃。
小孩吃了,对她笑起来,她便也笑,分明是个极温柔的模样。
她怕鱼浅待在捉妖箱里会无聊,也会去小摊上买个拨浪鼓,插在捉妖箱边上。走动时,捉妖箱上的拨浪鼓便也咚咚作响,鱼浅喜欢这种热闹,更能让鱼浅明白她就在身边陪伴着。
此时此刻,即使濯川这样解开自己身上的遮掩,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一件单薄的轻纱衫,她看上去也还是正经的。她更是主动将那衣慢慢地往下褪,并一路褪到手肘处,挂在那,露出上半截手臂,身后的蝴蝶骨更是随着她呼吸加快而轻轻耸动着。
她光洁的双腿跪着,也并没有矜持地并拢,而是微微分开了一个角度,却也没有半点放。浪形骸之感,反倒觉得她干干净净,既听话,又温柔。
之鱼浅溅起水花时,将她的衣衫打湿了,濡湿的轻纱衫子贴着肌肤,更将底下的肌肤勾勒得呼之欲出。
只在她的鱼面前,她才会将她这无边人间色,毫无保留地展示。
濯川跪在浴池边沿,鱼浅的身子浸在池中,在濯川身上一点点地含过去,感受濯川给的“利钱”滋味。不知道什么时候,濯川被鱼浅抱住身子,带入水中,鱼浅抱得轻柔,濯川下水也没有半点猝不及防之感,水花溅得并不算高。
濯川的衣衫在水中随着那水波摇曳,像被水开了,聊胜于无。鱼浅却并不将她彻底褪下,而是抱着她,让她的背靠着浴池壁。
濯川坐在池底,上部分的身子露出来,鱼浅一只手与她的手指交握,轻轻压着她。
鱼浅一边吻她,一边含糊道:“阿川,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濯川眼神迷离,问道:“什么秘密?”
入水以后,她能十分清楚地感觉到水中鱼浅的鳞片。白鲛的鳞片是十分锋锐的,稍微碰一下边沿,就能被划出血,用作对敌的武器和防御的铠甲。
但白鲛对伴侣动情时,鳞片却会变得格外柔软。
只在她所爱的人面前,那些世间锋利,会尽数化成似水轻柔。
鱼浅鱼尾的鳞片蹭在濯川腿上,不但柔软,而且还有些滑溜溜的感觉,每蹭一下,濯川心底都能蹭出一个哆嗦。
鱼浅轻声道:“你可晓得,你是我遇见的第一个人类?”
濯川眸子微微睁开了些,似乎有些意外。
她呼吸紊乱,道:“怎会?我第一次在水中将你钓上来,那水域旁边是有人家的,岸上也有行人经,你既出现在那片水域,在我之,又怎会没见人?”
鱼浅笑道:“你钓我上来那次,其实并非你我初见。”
她这么说,濯川自然信她,忙问:“那你在那之,曾在何处见我?为何……我没有半点印象。”
鱼浅一手与她交缠,一手沿着她的身子往下去:“你可还记得,你曾在一个林子里宿过一些时日?那林子里有个水潭,上头垂了小瀑布下来,可那瀑布里头,却是一个隐藏的山洞。”
水中的肌肤被轻碰时,感觉更是有所不同,濯川浑身微抖,道:“……我……记得。那时我在那林中追一只诡物,虽然捉到了,却受了伤,不便赶……赶路,便暂且留在林中歇息。”
鱼浅手下不停,轻声道:“正是那里。当时我刚从海中过来,一路上地下水域交错,我也不知游了多久,到达了那个水潭。你当时躲进了瀑布,在里头的山洞睡下,而那山洞里头其实还有一个小水潭,与外头的水潭是相通的,你就睡在山洞里那小水潭的不远处。我从外头游到小水潭底下,冒出头来,见你蜷着身子躺着,似是睡着了,但浑身发着抖。”
濯川呼吸起起伏伏的:“……我……我那时伤得是有些重,很困,竟不知你……在旁边看我。”
鱼浅的鱼尾勾过去,勾住了濯川的长腿,将她缠住。
濯川浑身抖得更是厉害,得空的另一只手紧紧攀住了鱼浅的背,鱼浅浓密的银发覆下来,在她手背上轻轻晃荡。
“你那时发烧了。”鱼浅缠她的鱼尾轻轻摆动着,柔软的鳞片贴着濯川的肌肤来回,她道:“还在说梦话,我趴在你边上听,只是我当时也听不太懂岸上的话,不知你说些什么,只是觉得你说梦话的模样好生可爱,又很可怜。”
“你……你还趴在我边上?”濯川得知真相,越发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