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总能看见吧?”师清漪听洛神的这番形容,越发对洛神用到的办法感到好奇,洛神究竟是做什么,才能让布梦人变成这样?
“双目能自由视物。”洛神道。
师清漪瞥了一眼洛神的衣襟,低声说:“那……我后面再检查吧,反正你也躲不掉。”
洛神轻轻一笑。
“们先回去,免得他们等急了。”师清漪说。
洛神迈开步伐,走到师清漪身侧,与师清漪并肩而行。她的右手掩在身后,手指动了动,再一扯,之后面色平静地和师清漪往回走。
她们两的身后空无一人,只有她们两人挨着的影子,投照在后面。
“那个方法,会对你产生……什么伤害么?”路上,师清漪没忍住,还是忐忑地悄声问了一句:“你不要骗,好不好?”
反正她以前从来不知道洛神会这种神秘的方法,她甚至都无法想象那到底是什么。以她的推测来看,如果洛神之前本来就会,那为什么她从来没见洛神使用过,除非它有什么隐患,洛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会偶尔用一次。
毕竟如果刚才没有洛神出手,她们根本不可能抓住布梦人。
洛神听见她那句软声的“好不好”,沉默片刻,道:“有分寸。”
师清漪听出了这里面的弦外之音。在她的恳求之下,洛神也许是不忍心骗她,回答得很委婉。
“……所以是的确有伤害?”师清漪这颗心忽上忽下的,攥住洛神的手。
洛神的手指裹上来,反握住师清漪,她的手指还是那样的冰凉,她道:“……不妨事。只是会耗费我的体力,会觉得有些疲累,稍歇息便好。”
“真的?”师清漪的呼吸都有些飘忽了。
“……真的。”洛神道。
师清漪没说话,牵着洛神往前走,不过步伐下意识放慢了些。不管怎么样,既然洛神说会耗费体力,她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免得洛神在回答她的时候,又得耗去一些精力。
濯川离她们最近,十分安静地站在那里,即使她看见洛神和师清漪后面拿出了夜明珠,而且在原地低声说些什么,她也还是依照之前的嘱咐,暂时并没有走动。
“没事,濯川。”师清漪连忙说:“铃声已停,们先回去歇息。”
她说着,向兆珏等神官们交待一声,让他们各自回去休息,又招手唤鱼浅过来。鱼浅也一直没动,听见师清漪叫她,她才重新聚过来,道:“那铃声响一阵,又没了,这是为何?你们可有什么发现?”
师清漪不能告诉她这就是梦铃,只得说:“暂时未曾有什么发现,也寻不到铃声的源头。”
她怕洛神站着累,搀着洛神往脉晶石那边走去,四个人在一块脉晶石边上坐下来,鱼浅道:“这铃声听着的确很是蹊跷,还会再响起来么?”
“还会,不过要。”师清漪看着鱼浅,道:“方才说的以歌纹诱捕诡物一事,你觉得何时方便动手?”
“随时。”鱼浅对唱歌兴趣十足,欣然应道:“现下便可。”
师清漪也觉得这事不能再拖,最好是速战速决,现在布梦人也捉住了,还是尽早将那些在附近窥伺的东西解决掉为好。
“那我们现在要帮你做些什么准备?”师清漪问她:“你唱曲的位置,你觉得选在何处为好?”
鱼浅手一指最中间的那块脉晶石,那里上下都有相连接的脉晶石,高低错落,她笑道:“便选在那处罢,很是打眼,师师你再坐过去,让那几阶脉晶石皆发起光来,为演唱会的舞台最适合不过。至于你们要做的准备,亦很简单,在边上为我打扣即可。”
师清漪:“……”
……这地方还能开演唱会?
……还要打call?
……这个打扣,与玛姬客真是如出一辙。
她之前在下洞的时候,就觉得奇怪,鱼浅当时说那些荧光条她曾经见过,说是在什么唱曲的集会上,在雨霖婞的问询下,才知道她去过演唱会,鱼浅也从雨霖婞那里学到了演唱会这个词。看来鱼浅对演唱会的执念不小,也不知道她当初到底是看谁的演唱会,居然这样念念不忘,在身在梦场,现代的记忆全都被压制的情况下,居然还能下意识说出口。
她看洛神一眼,洛神正在闭目养神,唇边勾起几分笑。
濯川又有些懵了,学着鱼浅的发音,问道:“鱼,何谓……演唱会?何谓……打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