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师清漪的脸最开始还有点红,可心静了一阵子后,感觉到洛神不说话,似乎真的睡下了,胆子就跟随大了起来。
身体忍不住稍微向那边贴了贴,又吻了下女人散在枕头上的长发,轻声呢喃:“晚安。”
夜晚很快过去,第二天上午七点半,两个人就起来了。
用过早饭,又休息了一段时间,按照师夜然的意思,护士过来给两个人输上午的最后一次液,而等到输液结束后,两人转院的事宜也已经办好。
两人收拾整理一番,换好衣服,西装打扮的祝和平带了另外一个男人推开门,进来接她们离开。
师清漪这次凤凰之行是属于保密范畴的,只有师夜然这边的很小一部分人了解,其中包括老杨在内。昨天回来之后,师清漪也只和老杨轻描淡写地交待过表面上的部分情况,月瞳当时就是交给了老杨去代为照顾,而祝锦云和尹青,萧言他们这几个师清漪平常走得近的人,全都不知道。
因为落雁山古墓出土一事,尹青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收了师清漪的请假条后,完全没空去管师清漪,萧言这厮跟着她做课题,也同样被尹青压榨得焦头烂额想要上吊,于是出去的那些日子里,只有祝锦云每天会给师清漪发几条短信,偶尔打个电话。
祝锦云为人很是乖觉知礼,从来不会缠人,电话很少打,短信也简单,关心总是恰如其分。
古楼里手机处于无信号状态,所以祝锦云那天的电话短信全都没接到,只是当时情况太紧急惊险,师清漪也就忘了这事。昨天下午在医院里,她才接到祝锦云的电话问询,当时电话里的祝锦云明显难掩担忧之情,师清漪只得故作平静,将一切揶揄了过去。
祝和平是祝锦云的堂哥,为人不苟言笑,黑面神般严肃非常,不过对祝锦云倒是意外的疼爱。
师清漪知道祝和平和祝锦云走得近,在上车之前,她特地叫住了这个面相冷酷的男人,道:“我这些事,你不要去告诉锦云。她还都不知道的。”
祝和平面无表情:“不会,小姐。”
他虽然是祝家人,却一直死心塌地地跟着师夜然做事,于是对师清漪的称呼也带上了师家的味道。
师清漪没再说话,和洛神一起上了车,祝和平将她们一路载到了雨霖婞所在的那家医院,又做了一番安排,这才离开。
雨霖婞早就等在那了,前前后后地把医院里的一切都打点妥当,已经是中午时分,雨霖婞便叫人送了饭菜过来,三个人聚在洁净明亮的病房里吃午餐。
“我说,你们两是不是人啊?”病房里雨霖婞小口喝了口热鸡汤,说。
师清漪慢条斯理地咀嚼完,搁下筷子,笑说:“我们哪里又惹你了,张口就骂我们不是人。怎么,跑到你这边来,麻烦你了?”
“哎师师,别跟我提麻烦两字,酸。”雨霖婞拧了拧眉,说道:“其实呢,昨晚上我就想说了,你们两怎么回事,身体好那么快?你表姐下午还在手术室呢,结果晚上一来,我就看见她气色好得简直不得了。”
洛神但笑不语。
师清漪也笑得更浓:“我就只是手受伤了,其他地方可好端端的,精神好有什么可奇怪的?至于我表姐么——”
她顿了顿,瞥了旁边的洛神一眼,说:“她身上也都是一些皮肉伤,进手术室不过是进行小型缝合而已。你手腕当时不是也给缝了几针吗,还不是照样神采奕奕的,一样道理。”
雨霖婞看着自己手腕处包扎的纱布,皱眉:“可是你表姐当时不是晕过去了?简单的皮肉伤,能晕过去的?”
这女人的身手她可是领教过无数次的,强大到可怕,不可能这么脆弱。
这里面肯定有鬼。
雨霖婞知道里面蹊跷,却又无法真正说清楚,这里面的蹊跷究竟是什么。古楼对她而言固然神秘,可是眼前这两个女人,在某种程度上而言,也是神秘的。
师清漪和洛神相互之间看了看,师清漪眸光晃荡,故意压着嗓子,说道:“洛神她会晕过去,主要还是因为宁凝拿出来的那个东西。”
雨霖婞脸色一沉。
师清漪见话题成功转移,接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靠近那个东西,我就会非常难受,浑身犹如烈火焚烧,洛神则更加,当时直接就晕过去了。我们两都不能接近那个东西,所以才会交给你保管的。”
雨霖婞这下完全没心思吃午餐,搁下筷子:“你们两都不能碰那东西,这究竟是为什么?从古楼出来一趟后,我这心里的问号简直快要将我淹了。”
“我们也想问为什么。”师清漪神色严肃起来:“很多问题,我们都不明白,所以后面需要更为详细的调查。这里面牵涉的东西非常之多,和落雁山古墓之间的关系也是千丝万缕的,一时半会虽然理不清,但是我们能够通过某些东西进行下手。”
“你说宁凝想要的那个东西?”雨霖婞道。
“嗯。”师清漪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