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
“你……是不是不感兴趣?”师清漪也只能靠话语里逗一逗她,来缓解此刻内心冲来撞去的悸动。
“……怎会。”洛神应道。
“既然感兴趣,那你怎么不问一问的。”师清漪当然知道她为什么不问,故意说。
沉默了一会,洛神才配合她道:“那法子是……如何施的?”
师清漪依照阿槑当时对她的讲述,说:“首先是春梦场的选择,这是最为关键的一点。如果我们真的采取这种办,那么就必须选择你的春梦场。”
“必须”那两个字,她特地重重地发了音。
洛神绑腰带的手立时停住了:“……”
师清漪猜到了她会是这种反应,既心旌摇荡,又有想笑:“阿槑说,春梦场有它的特殊性。它是以人做梦以后产生的强烈记忆作为基础,这和我们现在身处的这种以曾经经历过的际记忆为基础的寻常梦场不同,它会更为虚无。而越虚无的小世界,它对戾气的压制也就越明显,就像是寻常梦场比现实要来得虚无,所以戾气在进入梦场以后会减少,而春梦场比寻常梦场还要虚一,自然它对戾气的压制程度,也是最深的,所以烟娘和那个战鬼女人才会选在春梦场中……进行。”
虽然目的是有羞耻的,但师清漪也不得不在心中感叹梦场这个体系的玄妙。
它自成逻辑,更有自己的规则,也只有数量稀少至极的布梦人,才能掌握它。
如果跳出羞涩的范畴,仔细去琢磨一这个春梦场的逻辑和规则,这里面的细节更是耐人寻味。它涵盖万千,师清漪当时听见阿槑详细向她解释完以后,更觉得脑海中开阔起来,那俨然是一个庞杂的,寻常人根本难以企及和想象的世界。
它可以瑰丽。
可以浩瀚。
也可以温柔有情。
师清漪说:“阿槑还告诉我,人们做的梦,缥缈如烟,和曾经历过的那些现实记忆根本不是一个概念,本来如果只有梦的记忆,基本上无构建梦场。但有两种梦却是例外,可以做到,这两种梦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做梦的人会在这种梦中产生十分强烈的情绪波动,那么一个是噩梦,还有一个就是……春梦。布梦人可以靠梦主所做的春梦记忆搭建春梦场,也可以靠噩梦记忆搭建鬼梦场。”
洛神暂停了捆腰带的动作,压在她身上安静听着,脸颊埋在师清漪肩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师清漪说到最后面,背心有发凉:“反正我这辈子是不想体验什么鬼梦场,我连听鬼故事都够呛,可不想去能将噩梦里的鬼怪实际化的鬼梦场里遭罪。”
“我倒想试试。”洛神声音有幽凉。
师清漪:“……”
她算是服了,嘀咕一句:“你鬼故事已经说得够多了,还要去鬼梦场,那里面真的是能……见鬼的。而且稀奇古怪的,人做的噩梦里有什么,鬼梦场里就有什么。”
洛神道:“先前曾与你在游乐场的鬼屋里玩耍过,都是些人扮的鬼。若是当真换成鬼梦场,才最为真,有趣。”
师清漪在洛神肩上轻咬了一口,嗔怪她:“……你还觉得有趣?”
“你不想见识一番么?”洛神却道:“试想一,长生做了一个噩梦,都是些什么水盆鬼,衣架鬼,我们进入她的鬼梦场,便能瞧见她脑海里想象的水盆鬼,衣架鬼,究竟是个怎生模样。”
师清漪想起长生年少时听了洛神那个胡诌的浴房女鬼故事,的确总是好奇水盆鬼,衣架鬼,指不定是做了梦,噗嗤笑出声来:“你还在这胡说八道。”
洛神抱她紧了,脸颊轻蹭着她的肩:“还是清漪你最有趣,比水盆鬼,衣架鬼有趣多了。”
师清漪又被她拿鬼故事调笑,轻哼一声,回敬她说:“肯定还是你的春梦场最有趣,我得去看看。”
洛神:“……”
师清漪笑了起来,身子都在抖。
洛神坐在她身上,她这一抖,洛神被她的身子带着,自然也随她抖了起来。且师清漪终于有种拿捏到洛神把柄的畅快,笑得格外欢畅,身子抖得难免厉害了,洛神几乎随她上起伏。
洛神肌肤光裸,紧紧抱住她,声音里几乎带了许难耐的气息。
师清漪感觉到她声音里的惑人,一瞬间明白了她这种异样的原因,赶紧收住了笑,并且稳住了身子,心却又被她这声音勾得乱了起来,低声说:“……是我没注意,我……不笑了,我……不动。”
洛神勉强放轻了呼吸,贴着她道:“……无妨,只当又锻炼了我的忍耐力。”
“……你怎么不捆了?”师清漪光顾着说话,这才察觉到洛神早已停了手。
不过她也大概能猜到洛神的意思,多捆久一点,手腕肯定被勒得疼,洛神特地延缓了这个捆手的时间,其实也是在为她减轻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