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意识到了气氛有些奇怪,赶紧回道:“他说他在马路对面的餐厅吃饭。”
“吃饭?”
袁丙钉厉声咆哮出来,“马路对面那么多餐厅,他在哪家餐厅吃饭!”
助理被袁丙钉这模样吓得哆哆嗦嗦,怯怯道:“他……他……他没说啊。”
“啪!”
袁丙钉抬手一耳光狠狠打在助理脸上,骂道:“他没说?你他娘是干什么吃的,不会问一句吗?麻痹的,滚蛋,以后别再让老子看见你!滚!”
袁丙钉说完,不等女助理回复,跑出办公室,一脸焦急的朝楼下跑去。
女助理瘫坐在地上,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别提有多委屈,与先前趾高气昂的模样形成了鲜明对比。
袁丙钉来到餐饮街,望着一排的餐厅,只能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去找。
现在正是饭点,袁丙钉一家又一家餐厅的找寻,一楼跑向二楼,满头大汗。
整整十几分钟后,在一家川菜馆内,袁丙钉看到了秦三伏的身影。
秦三伏坐在一个靠墙的位置,慢条斯理吃着菜,不时喝上一口那二锅头,一股辣味在口腔蔓延开来,让秦三伏很是过瘾。
袁丙钉走了过去,一改先前傲气的姿态,点头哈腰道:“秦总,刚刚您说的事,我觉得咱们可以商量一下。”
袁丙钉的姿态非常卑微,不为其他,就是先前那个电话是袁治打来的,而袁治嘴里说出来的东西,不单单能让整个袁家医药集团毁于一旦,更是足以让他袁丙钉吃枪子!
而且袁治告诉袁丙钉,这个电话,是秦三伏让打的!
袁丙钉瞬间就怕了!
明天的会议上,要是得罪孙族,袁丙钉多多少少能猜到会有什么后果,估计整个袁家医药集团都要受到全方位针对,股票至少下跌三分之二。
可要是不能让秦三伏满意,单单是那些消息,会直接让袁家医药集团消失,让他袁丙钉吃枪子。
这对于袁丙钉而言,是一个根本不用去纠结的选择题。
秦三伏坐在凳子上,自顾自吃着菜,看都没看袁丙钉一眼。
袁丙钉看了眼放在桌上的酒,咬牙一跺脚,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
平日里,袁丙钉喝的酒,就没有低于一万块钱的,而这二十多块的白酒灌进肚里,给袁丙钉的感觉,就像喝玻璃渣似的,从喉咙到胃里都是一阵翻江倒海,非常难受。
袁丙钉强压下那股难受,陪着笑脸:“秦总,刚才是我姓袁的不懂事,秦总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别跟我一般见识。”
秦三伏任然没有说话,自顾自吃着菜。
袁丙钉一狠心,再次给自己倒了慢慢一杯酒,“秦总,我自罚。”
袁丙钉又是一杯酒下肚,难受的脸色都变了。
秦三伏任然不理会袁丙钉。
袁丙钉咬着牙,犹豫片刻,将酒瓶拿起来,直接抱着酒瓶喝。
这种高纯度的二锅头,一瓶差不多将近一斤,袁丙钉整瓶喝入肚中,只感觉全身都仿佛要燃烧起来一样,整张脸涨红成了猪肝色。
忽然间,一股酸水从胃里涌上喉咙,袁丙钉张嘴就要吐。
也就在此时,秦三伏余光扫了袁丙钉一眼。
仅仅一个眼神!
袁丙钉赶紧捂着嘴巴,硬生生把胃里涌到喉咙的东西,重新吞了下去。
秦三伏这才发话:“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