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笙觉得,这恶趣味的审美,简直他妈的也跟冯写意如出一辙啊。
她回到书房先整理了一下工作上的事务。已经好久都没有认认真真回职场了,这一次,白卓寒要面对的境况更棘手——那是他曾经疼爱到骨子里的弟弟啊。
可恶的血缘开着绝望的玩笑,这样不给力的战斗,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息止。
有几次唐笙甚至想私下来找白卓澜谈谈,但每次看到白卓寒清冷决绝的目光,又不是很敢越界。
但不管怎么说,白卓澜趁着企划书尚且没有资质认定之前就擅自转卖给敌手公司是事实。他有圣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他的行为合情合理。等于说,当头给了圣光一记年终大礼。
要知道,白卓寒和向绅他们用了多少让步才跟mB集团要来了第二次合作机会,就等今年春天出打这批新品了。
那么对于唐笙来说,除了不痛不痒的安慰外,她能做的就只有在技术研上做点实事。只有拿出比对方更有优势的新品,才有可能力挽狂澜。
“卓寒,我手里还少一份定量质检明细单,你在公司的话,叫刘经理我一份。我要整理周一的开会资料。”唐笙打给白卓寒的时候,他刚跟国外的合作商结束了电话会议。
“哦,今天周末,他们没上班。”白卓寒想了想,“我记得我私人邮箱里有一份,他前几天给我的。你自己登一下,don1oad好了。”
“我又不知道你的密——”
“少来,上回你自己翻照片的时候忘记啦!”
唐笙吐了吐舌头,说,好吧好吧。
打开浏览器,登6白卓寒的邮箱。唐笙觉得,有个可以无所顾忌地把邮箱,手机随便给自己看的男人当老公——这感觉还真是非常美妙的!
按照日期找到了自己需要地那份文件,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往下又滑了几寸。
一封商务邮件以闷骚又花哨的贺卡形式,了封结算单给白卓寒。
风雨兼程事务所?
唐笙曾跟上官言一起拜访过那位叫程风雨的侦探,后来也听白卓寒偶然提起过,他也向人家做过些委托。
白卓寒是个略有些自负的人,唐笙很少能从他的口中听到一番那么高大上的评价——程风雨算一个。
拉开抽屉,唐笙端出小希望画的那幅画。然后她盯着程风雨邮件下的联系地址和电话,沉思了许久。
看似很丰富的线索却始终不能串成一个合理的真相,很可能只是源于当局者迷的误区。
这种时候,哪怕有一个相对冷静的人提点一下……
中午吃完饭,唐笙哄着女儿睡了个午觉。预约的牙医是在两点半,如果没什么事耽误,正好结束了就去枫叶酒店。
小孩子对牙医都是有种本能恐惧的,于是唐笙破天荒地同意小希望把糖糖也带上。
装在一个漂亮的小猫笼子里,糖糖有点不安。其实唐笙想的是,要不要顺便把它给结扎了?
马上就要开春了,已经成熟的猫猫想必不太好消受。她可没有冯写意那样的勇气,把猫叫春这种事也能对孩子解释得很有美感。
“妈妈,看牙疼不疼?”小希望撸撸猫,抬抬头,眼睛里有点小小的惊恐,看得唐笙满心怜惜。
“一点都不疼,给医生叔叔看看你那颗尖尖的小牙,以后就不会总是磕破嘴唇了。”
“可是糖糖的牙也是尖尖的,她怎么就没事。”小希望嘟囔嘟囔着,唐笙哭笑不得。这时候医生推门出来,“哪位是白箫小朋友?”
“好啦,到我们了。”唐笙把围巾给女儿摘下来,牵着她的小手进去。
医生简单地看了看孩子的口腔,告诉唐笙说没事,只是半颗牙没出来就停止育了,棱角正好磨到嘴唇。稍微打平处理一下就行,才两岁的孩子,以后还是要换的。
小希望很紧张,一手捏着唐笙,另一手捏着糖糖的尾巴。
把猫捏的生无可恋的。
而自己那一双大眼睛里含着泪水,但就是坚强地不肯掉。医生都被她弄笑了。
“小妹妹不紧张哦,一点都不疼。”
“是啊,”正在一旁看x光片的另一位医生也说:“刚刚那个小姑娘也真叫吓人,怎么牙齿磨损得跟三十多岁似的?”
“也有这样的案例,有人牙釉质天生就是不经腐蚀。”这边的医生随意答话。
“话是这么说,但亲眼看到还是觉得太奇葩。她爸也不说陪她进来,唉,就让这么小地孩子一个人上牙箍,是不是亲生的啊。”
这边医生嘘一声,摸摸小希望的脸蛋:“好了,别吓到我们的小妹妹。别怕哦,这是要告诉你好好保护牙齿,不能总吃糖呢。
否则像刚才那个小姐姐,才十岁,一口牙齿已经坏的很吓人了。我们只能给她换个全口的牙套,戴上才叫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