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从中气愤愤的吼道,“唔,夫人,这宁老爷分明就是趁着咱们梁府出事的端儿而落井下石吗?这宁府的宁老爷也大可恨了。王爷没惹上事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宁着手臂也要趁炎附势,现在王爷惹上麻烦事儿,他们就宁着大腿走了。对于这样的主儿,夫人,咱们梁王府不要也罢。否则,还显得咱梁王府要高攀他呢!”
更有人即时现出妙计阴招叫嚣道,“夫人,我看那宁府的女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即然薄情,那么就怪不得咱们就寡义了。宁府那女娃子,咱们的小公子肯定是不能要了,但是咱们也不可就这样放过了她。咱们梁府只把那女娃子抢过来,强给她许配个街头市角的破脚瘪子,或者流浪于世的痞子,乞丐,让宁府从此难以在世上抬头做人。”
…… …… ……
“静一静,你们都别吵了,别闹了。这样乱哄哄的成何体统?有话要说的一个接着一个来,别做什么都乱烘烘的像一窝蜂,老娘看着心就烦。”
当中只听得王夫人突然拍着旁边的八仙桌叫道,看似她的脸上已布满了一层深重的阴云。仿佛人倒霉时呈现的衰运,印堂之上总现着一朵带凶的乌云。
众家奴和门客被王夫人当场这一吼,霎时就全都安静了下,偌大的厅堂中就只剩下众人的呼吸之声和愤怒之声了。
“刚才你们之中谁说的,把宁府那个女娃子抢过来,咱们许配给街头市角的破脚瘪子,或者流浪于世的痞子,乞丐?”王夫人忽然冷眼审视着众人高声问道,凌利的语气仿佛杀人的利器一样,让人不寒而粟。
“夫人,我说的。”随着这一声话落,当中就走出一个貌似尖嘴猴腮,额凸嘴长,半瘦不高的破脚家奴来。
谁知王夫人冷眼横瞧了这个灰头土脸的家奴一眼,立即掩着自己的嘴巴瀑笑开来了。一阵狂荡的讪笑之后,王夫人才阴冷地尖酸说道。“哈哈,老娘总算是明了,你小子能想出这个法来的原因了。不就是以已之身量他人之长吗?”
“唉,可惜了,刚才我还在啄磨你小子有多大能耐呢?说得老娘心痒痒的。原来一见之下竟是你小子想媳妇想疯了,故意出此下三烂的歪点子,好让老娘给你找个媳妇吧。”
“你呀,聪明倒是聪明过头了,可惜的是你算计上老娘的头上啦。哈,哈,老娘就是把那女娃子卖入青楼妓院了,也不能便谊了你小子的啊。”
那家奴被王夫人当众一说,立即跪倒在地上,头如捣蒜的叩头辩解道。
“夫人,冤枉啊,夫人,奴才那里敢算计夫人呢?刚才不是你让咱们想法子制止那宁府的吗?我一激灵,腿一抖,就想到这个歪邪恶毒的点子了。奴才真的没有为自己的终身大事算计夫人你啊,就算夫人给我十二个胆子我也是不敢如此胆大包天,刚才奴才着实是为夫人想主意的。”说罢,又连连向王夫人叩了几个响头。
王夫人盘问了一会,见再问不出什么异样的结果来,长叹一声说道。“算啦,退下去吧,量你也不敢在老娘面前耍奸。”
那家奴听得真切,又抢白了几句,才赶紧抖索着退了下去。
在大厅之中,王夫人还想再向众人盘问下去,还有何办法可以让宁府既出了奇耻大丑又让王府扬眉吐气。这时就听得门子在院外高声喊开了,“王爷,回府了。王爷到。”
众人悚然大惊,一时默无声息齐齐地恭列在大厅两边,恭恭敬敬地迎接着梁王回府。
只一会儿,众家奴和门客就见梁王一脸阴沉地趟了进来,把身上的黑色披风往安公公手中一甩,便颓然坐入了厅中的大师椅中,一手接过下人的茶水,便大口大口地猛灌了几口。
等梁王这一切动作和习惯都做完之后,他才扭头环视了厅中的众人一眼,半晌才迟疑的向王夫人问道。“哎哟,夫人啊,今天是什么大喜的日子啊?你这样把王府上下有头有脸的家奴和门客都拉拢过来了,为的是什么喜事啊!”
“王爷啊,现在梁王府那有什么喜事呐,这可是人家宁府给咱们梁王府的退婚书。”王夫人霎时一脸悲情地说道,好像就连眼中也带出了几分泪水来。
梁王即时一脸愕然道,“退婚书?宁府的退婚书。夫人,你这不是和我开天大的玩笑吧!就凭他宁府也敢向梁王府派发退婚书?”
王夫人一脸气急如嘶地吼道,“谁跟你开玩笑了?呐,这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自己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