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嫣芷一时正色道,“不了,王伯,梁老爷子,嫣芷有你们这些支持足够了。谢谢你们!”
说罢,董嫣芷连忙起身朝二人跪礼一拜,又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这一趟驿所之事才算宣告完结。
驿外,古道啸啸,草木茐茐。高阳照日,草儿莺飞狗吠。
突然,一辆马车打马扬鞭载着三人绝尘而去。只留下两个古稀的背影在原点之中静静驻立,一点一点在视线之中消失隐没。
千里之外的古兰镇,仿佛一座巍峨壮观的土丘座落在四面环山的西北边垂之中。
漆黑的夜就像一个撕去恶劣面纱的魔鬼,纪幻化着一腔衰嚎的风慢慢侵入夜色的肌肤,天亮的曙光才在黎时之前冉冉升起。
霞光微露,紧闭的城门才缓缓打开。一辆风尘仆仆的马车瞬间直冲而入,扬起城门口的缕缕尘丝奔驰而去。
有一二个守城的兵丁见状,霎时追了出来直囔道。“停车!停车!再不停车,就放箭了。”
只见驾车之人猛然收紧缰绳,那拉车之马啸然起立,嘿嘿几声便停了下来。
那两个兵丁手握着长刃一路追了上去,气喘吁吁地囔道。“那里来的狂徒,竟然蔑视咱们守城兄弟的存在。嘿,嘿,都给老子下来,接受检查。否则,没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话音一落,车帘蓦然从内掀起,一张染满风尘的女子绝美秀脸顿时映入了二人的眼。
两个兵丁霎时一愣,其中的一个猛然开口道。“你是那一府的大家闺秀,胆敢公然直闯门禁。难道你们都不想活了吗?特来找咱们兄弟的渣。”
不待那兵丁的声音飘落地上,董嫣芷宛如天籟一样柔软的声音,便从他们的面前响起。“军爷,不是小女子莽撞。实是小女子急着去寻找亲人,得罪了军爷还请多多见谅。”说罢,便从车内拿出一些散碎的银子直送了过去。
那两个兵丁得了银子,又瞧见车内仅是两个风尘仆仆的女子,没有什么可查的。只得垫量着手中的银子围绕了一圈,挥挥手道。“走吧,走吧,快走吧,别在这里防碍老子办差了。”
董嫣芷则连忙接说道,“军爷,听说你们这里官衙要和李将军在菜市口处诀‘安乐寨’的贼首?可有此事啊?”
那兵丁一愣,侧目打量着董嫣芷一眼,悻悻地说道。“我说你是那一家吃饱了几事干的大家闺秀啊?有事没事不好好的呆在家里,大清早的你出来添什么乱啊?”说着,又狠狠地盯了董嫣芷一眼,见没有什么异样才接着道。“那事儿啊,有是有,不过你们来得晚了。昨天午时,李铁将军就已经把一秆犯人处诀了。”
“昨天就处决了?军爷,你这不是诈我的吧?”董嫣芷霎时全身颤抖,惊得声音哆嗦地反问道。若不是她手快紧紧地抓住两边的车回子,她的整个人的人身差一点就要往后面的车厢倒下了。
另一个兵丁则气势凶凶地扭过来头吼道,“小姐,你说咱兄弟诈你?诈你就是为了抢得这几个银子?拉倒吧,咱兄弟还没轮经落到这么溅的地步。”
董嫣芷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和泪水缠说道,“军爷,这怎么可能呢?官榜上明明说的是后天的皇道吉日开斩的啊?怎么能说处诀就处诀了。”
“哎唉,你个小女子有完没完。若不是看在这几个银子的份上,咱兄弟才懒得理你呢?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官家的事岂是你我能说得准的。哎,还是告诉你吧。小女子,那是朝廷的一纸律令下来,提前了。谁还能怎么着?现在就连看热闹你也凑不上了。”
“我说啊,若是这位小姐实在是闲得无聊透顶的话,你又不怕看那血腥的场面,更想看个人被砍头处诀的究竟末端。我劝你最好趁现在人少物稀赶快过去,别在这里啰嗦了。否则,过了今天,你连那些尸首都看不到。”
一时之间,董嫣芷再听了这个兵丁恰似无意而又剜心一样痛的话,嘴里猛然发出了“啊”的一声惊叫。整个人简值就像一根墙头上生长的柔弱之草,风还没吹起就已经瘫软无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