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轮只斗马,每轮耗用三匹马,分别是跨壕沟、越障碍。
第三轮较量骑技,绕大骆驼场的外圈跑三圈,双方各出四人。
第四轮比试投石,均只能选一人上场。
第五轮比试超距,也是各一人。
最后一轮,拔缏绳,最少出七人,最多出八人。
伙伴们正要讨论各自参加哪项比斗,陆葆真更加严肃道:“对战的规矩是,每个人、每匹马都只能进行一场比试。每一场输掉的人,不能参加下午的文斗。”反过来一样,自己这边如果文斗全赢,而长孙那边没能全赢武斗的情况下,算长孙的队伍战败。这点不可能实现,因此她没必要说。
“啊?”
“什么?”
陆甲衣的粗嗓门盖过所有声音:“从姊,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的话我还能再找好些帮手。”
陆葆真向持着同样疑惑的伙伴们解释:“我和尉茂合计过了,咱们勋臣诸部里愿意来帮忙的,属你们最能打,多找来人也不能上场。文斗更如此!你上个月联考倒数第一,你那些狐朋狗友识字吗?从现在到你上场,闭嘴!”
最后几句当然是骂陆甲衣。
尉景憋笑憋得嘴巴抽搐,悄声问尉茂:“陆学馆上月被退学的是陆甲衣?”
“嗯。”尉茂应完,大声说明:“这就是我找我窈同门来的原因,《诗经》两次的联考成绩她都是我尉学馆第一。”
“哇,你好厉害。”拍掌夸赞的是陆征品,他年纪最小,说话声犹带着稚气。
陆甲衣最讨厌学习好的,但他不敢吱声。
尉茂建议:“尉窈不要进行任何武斗,只参加文斗。”
陆葆真立即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阿窈,下午得指望你了。”
尉窈一息都没迟疑:“放心!”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不过对付真正的小学童她都没信心的话,可真是白重生了。
这时,园林里来了一队车马,有穿兵服的武士随在车两侧。
“是不是元珩来了?”
“一定是。怎么牛车后面有两辆……是兽笼车么?”车上搭盖着毡布,看形状像。
元子直、周泰骑马从骆驼场出来,驰向押着三辆车的队伍。
最后一辆车的毡布突然被撤掉,果然是兽笼车!
撤毡布者是奚骄。今天他束了发,戴黑绸小冠,厚实的黑色裲裆绣有火焰赤纹,所乘玄驹无鞍,十分高大,和它的主人一样引人注目。
不过引在场之人震惊到喧哗的,非这一主一骑,而是兽笼车里有一只庞躯虎兽!
“啊!”众人再惊,见元子直把另辆兽笼车也揭开了,里面是只幼虎。
尉窈问:“是年前放在明堂牧场的虎么?”
尉茂往她跟前挪一步,回道:“是。在牧场供各部族民看了几天后就拉进刺史府了,元刺史只养着母虎,把俩幼虎送给了元珩和元瑀。”
当他说完,趴在担架上的元珩被家奴从最前头的牛车里抬下来。
尉窈看着一匹匹仍在吃草的马,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于是往这种可能上引导尉茂:“出行携带自己的猛宠可理解,为什么把母虎也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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