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为了女儿,他不得不这么做。
刘鹤缓缓拔出了自己已经生锈的佩剑,将剑尖指向了自己的心脏。
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低声道:“清儿,好好活着。”
随着剑尖刺入胸膛,刘鹤倒在了破旧不堪的房子中,生命在一瞬间消逝。
国师未曾走远,亲眼看着刘鹤自戕,走到刘鹤的尸首旁,眼神平静。
“看来不用我费力,将他解决了。”
雨季未过,王兆宇以防万一加固水坝,白幼宜去巡视。
路过望花时,她下意识的多看了几眼。
正好见到,怜清红着眼睛,上了一辆马车,一群人在外相送。
为首的人她也见过,之前从京城回郸州时,坐在苏云祈马车上的姑娘。
若她没记错,望花中的女子,都是苏云祈麾下的杀手,又怎会赎身离开。
白幼宜吩咐道:“安巧,查查今日从望花赎身的姑娘是什么身份。”
安巧颔首:“是。”
王兆宇见白幼宜过来,回想起上次坠河之事。
上前拦住白幼宜:“郡主前面危险,还是在此看吧。”
白幼宜停下脚步:“看来上次的事,把王大人吓坏了。”
王兆宇道:“郡主的安危最重要。”
白幼宜远远望去,工匠们水坝已经按照她的指示,对水坝进行了加固。
雨水再怎么冲刷,也不会冲毁。
王兆宇恭敬道:“郡主放心,这里有下官盯着。”
“好。”
郸州近来都乌云密布,天色黑的很早。
白幼宜点燃蜡烛,在烛光的照映下,屋中增添了一丝柔光。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香味,那是安巧特意点燃的安神香,用来驱散白日的疲惫。
屋内摆放着一个木桶,散发着淡淡的热气。
她黑发披肩,白幼宜用木簪轻轻地将它们挽起,露出修长如玉的颈项。
白幼宜褪去衣物,踩着脚凳踏入其中。
水温适中,暖流轻柔地抚过她的肌肤,带来舒适与宁静。
白幼宜闭目凝神,深吸一口气,任脑中思绪随波逐流,将一切抛诸脑后,唯余内心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