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片刻后,云帆缓缓直起身,深深地瞥了一眼钻入河流中的尸水后,便立即向着闹市区走去。
太阳移动的速度似乎比之前又快了几分。
裹紧衣领,
云帆不由得加快速度。
不过,
在走下石桥之前,云帆突然驻足,又再度回过头看向自拱桥下方穿行而过的碧绿河水。
“水。。。”
他眼前一亮,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女尸是溺水而亡,而且它每一次出现都会带来一场大暴雨,以及刚才它遁入河流逃窜。。。
在此之前,
云帆认为这可能是它的执念具象化所致。
可现在看来,
未必有那么简单。
按理来说,水只不过是一个所占比重不大的诱因。
但为何雨水会三番五次地出现?
这顿时引起了云帆的怀疑。
“电锯。。。”指尖轻敲笑口常开天尊神像的头顶,云帆满脸疑惑地问道,“只要临死时执念过重的生灵,都会成为处刑者吗?”
“或者换句话说,成为处刑者,需要触发某些先决条件吗?”
“哦?”电锯的声音起初还拉着懒洋洋的音调,似是刚从睡梦中惊醒,“如果非要让我说出一个条件的话,那可能是。。。”
“天赋!”
“天赋?”
云帆不解。
此刻,他正穿过一条小巷。
入眼所见,满目疮痍。
四处都是坍塌的房屋与干瘪的尸体,披头散发的妇人和男子冲出房子,像是得了失心疯似的趴在地上苦苦祈祷苍天的回应。
“娘啊,娘!”
汉子抱着一具尸首,泣不成声。
“呜呜呜!我的娃儿,我的娃儿!我要和你拼命!”
有妇人举起一把菜刀,眼神蕴藉着仇恨的光芒,疯狂地朝着周围挥砍。
“当然。”电锯嬉笑不止,“并不是任何人处刑者都有成为处刑者的资格。”
“说实在的,这世界向来不缺少苦难,同样也不缺少在漫长的折磨中绝望至死的人类,可他们当中,能够诞生处刑者的数量可以说是万里挑一。”
“嘻嘻嘻!就连复仇与报复也需要天赋!这可真是。。。”
“当然,我所谓的天赋也可以换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戏剧性!”
“天赋?戏剧性?”从长跪不起的百姓旁边经过,云帆微微一愣,“这两个字眼,有什么内在关联吗?”
“不然呢?”电锯反诘,“异乡人先生,我不得不提醒你,故事的发展是需要具有戏剧性的。”
“你可以不是最悲惨的那个人,但如若你的人生经历满是波澜,起伏不定,被它看做是一篇好的故事的话,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