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渊没回督察院,也没回御王府。
甚至没人知道他究竟去了何处。
城郊十里地,一个矮坡上。
御渊翻身下马,有些踉跄的走下矮坡。
每走一步,都如针刺骨。
他浑身上下早就被汗给濡湿透了,纵然血症发作时的痛苦也不及此刻。
他脚下一踉跄,整个人从矮坡上跌了下去。
朝下翻滚了好一阵,这才停下了势头。
他面朝着苍穹,咳了几声,才稍稍捯饬过来气。
慢慢放平着呼吸,御渊看着有些阴沉的苍穹,禁不住自嘲的笑了起来。
他还真是佩服迟重楼啊,这银丝蛊的威力如此之强,那男人居然能面不改色的忍下来。
昨天愣是没一个人发现他体内有什么不对劲。
御渊又咳了一声,浑身上下如针刺一般。
他也不知怎么的,走着走着便回到了这个和迟柔柔初遇的地方。
御渊忽然有点后悔,他是不是走的太匆忙了些。
走之前怎忘了让徐二愣子那家伙也跟着滚蛋?!
忽然脸上一凉。
御渊睁开眼,看到了苍穹上的一闪而过的银龙。
大雨淅沥沥的落下,仿佛回到了他和迟柔柔初遇那时。
同一个地方,同样的下雨天。
小肉肉铁定生气了。
他可是拧断了她的脖子。
“那小肉肉应该不会哭吧……”
御渊喃喃道,“她那嗓子哭起来得多吓人……”
想到她的嘤嘤嗓,御渊禁不住有点想笑。
他躺在地上,能感觉到浑身上下像是有针在游走,说不出的疼痛。
意识也开始有些昏沉。
隐约间,他好像听到了迟柔柔的声音。
“烂芋头!”
御渊有点艰难的睁开眼,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视线模糊的叫他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