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遗憾,居然有两次。
想一想,她真的有点亏了。
虞南栀叹了口气,越想越是觉得自己就这么嫁给霍祁年。
当时的自己,心里应该是有点委屈的吧、
她看过自己的那些手账本。
里面写满了她年少时的那些少女心事。
她想嫁给霍祁年。
但是在嫁给霍祁年之前,应该要先和他谈恋爱,先谈个几年。
上学的时候没有办法同居,那就毕业之后,和霍祁年再同居个两三年的,然后再结婚的。
结果现在呢,因为家里的事情,她不得不停学,继而退学,回到港城,和霍祁年结婚后,虽然又重新入学了,不过上了一段时间,教授出了事情后,她又停学了。
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去重新上课。
只不过,她身体不好,也没有什么心力去学校,所以一直延迟毕业。
反正那个大学,霍祁年是最大股东,可以保留她的学籍。
霍祁年低头看着她,微微笑了笑,一手拉着她的手,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你想要什么,我都补偿你。”
说起年,虞南栀如今的遭遇,都是他当年做错了决定导致的。
如果当初他没有放手,逼得虞南栀伤心离港,去了芬兰留学,她未必就会被晏慎缠上。
他应该……一直都待在她身边保护她的。
“好。这是你说的,你不准赖账,我可都是给你记在小本本上的。就算我不记得了,你也别想不还债。”
其实,虞南栀虽然在手术前一周都表现的很轻松,可是她很清楚自己其实一直都很害怕,紧张。
她害怕自己从手术室里醒来的时候,又会不记得这一切。
一直到现在,她偶尔想起自己在伦敦的时候,从冷冰冰的病床上醒来,看到晏慎的那一瞬间,有多害怕。
周围的环境,围着她站着的那些人,她都不认识……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谁。
那种感觉真的很糟糕。
易白说了,这次的手术造成失忆的概率大概是一半一半,但手术成功率却是非常的低。
只有百分之十而已。
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会死在手术室里。
在做手术室的前一晚,她听到霍祁年问易白,“明天,我可以陪她进手术室吗?她怕疼,看不到我会害怕。”
易白闻言,皱了一下眉,“按照规定,是不允许的。不过手术室有个高台,透明的玻璃外墙,你可以在那里看手术,但是,作为你的治疗医生,我并不建议,普通人很难接受观看手术的过程,就算是医学生,要克服心里那关,都需要一段时间解刨课程。”
易白也是如此。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上解刨课的时候,直接就吐了。
好几天都没吃下过一顿饭。
那还不是他动刀子,只是看教授用刀解刨兔子和青蛙……
走廊的灯光白的晃人眼,霍祁年的脸色却是明显的一沉。
“我只是想陪着她,什么都不会做的。你们医院的妇产科,那些女人生孩子的时候,不是也可以家属进去陪的吗?”
易白无语,“对,是可以陪,那那些进去陪的老公大多数都很没用,产妇倒没什么事情,他们倒是留下了心里阴影,有些严重的,还影响到了夫妻生活……”
“你觉得我也没用?”
霍祁年的脸色黑的更加的难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按照医院规定,你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