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透过玻璃窗,投射在虞南栀娇俏瘦弱的脸蛋上。
她腰板格外的笔直,眼眸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虚伪的说教,尤其是眼前这位自诩长辈的盛父。
她清楚地记得霍祁年曾对她说过,她连自家的亲戚都不会轻易妥协,更何况是眼前这个与她毫无血缘关系,却自命不凡的人。
虞南栀骨子里本来就讨厌说教的人,尤其是这种仗着自己年纪大,就以长辈相称的人。
盛父瞪视着虞南栀,那双浑浊的眼睛中充满了愤怒,他的脸庞因愤怒而扭曲,仿佛要将这怒火化作实质,将虞南栀吞噬。
他气得浑身发抖,过了好一会儿,才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我……我是从小看着你的长大的!”
虞南栀轻嗤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不屑:“我出生的那天,整个港城的报摊杂志,都是在报道我,这么多人看着我长大,如果这样就是长辈的话,逢年过节的我也没有看到这么多红包。”
她的言辞犀利,直击盛父的软肋。
盛父被气得脸色通红,他指着虞南栀,就发作了起来。
“你!要是你爸妈还在,我非得……”
虞南栀眉心微蹙,还没开口,就听见砰的一声。
霍祁年猛地一拍桌子,那声响如同惊雷般震动了整个咖啡厅。
面前桌子上的咖啡杯被震得跳了起来,咖啡洒了一桌。
盛父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哆嗦,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瞬间冷静了下来。
盛父被吓了一跳,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的冷静了下来。
他平时在家作威作福惯了,鲜少有人敢顶撞他。
即使是与整个盛家不和的盛念念,也不会对他说出如此尖锐的话来。
他忘记了霍祁年的存在,更忘记了整个港城的人都知道,虞南栀父母的死,一直是虞南栀心里的一道坎。
谁都不能提。
他竟敢用虞南栀的父母来说事。
无疑是踩到了霍祁年的底线。
霍祁年坐在一旁,他的桃花眼深邃如渊,看向盛父时微微弯起,似乎带着一丝笑意。但那笑意中却藏着深深的冷意。
“盛总,可能我最近确实有点忙,忙得都忘了收拾盛家了,是吗?”
盛父一听这话,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他原本以为凭借他和盛家亲密合作的关系,以及盛家的势力,他几乎是在港城横行无忌。
但他忘记了,霍祁年是唯一一个敢与陆家叫板的人,也是目前唯一一个能够与陆家抗衡的势力。
如果盛家被霍祁年盯上,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然而盛父并不甘心就这样被霍祁年压制。
他心中盘算着,盛家是陆家最大的帮手,如果霍祁年敢对盛家动手,陆家绝对不会坐视不理,一定会保下盛家。
那他还有什么可以顾忌的呢?
想到这里,他心中的恐惧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屑和轻蔑:“怎么?霍总是要向我盛家宣战吗?你想仗势欺人?”
霍祁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仗势欺人的,不是你吗?”
他的话语如同利刃一般,直刺盛父的心脏。
霍祁年不紧不慢,继续说道:“你仗着盛家总裁的身份,仗着是南栀长辈的身份,在这里咄咄逼人。我倒是并不觉得你是真心想救盛念念……”
盛父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心中发虚得要命。
他知道霍祁年说的是事实,但他却无法反驳。
因为他也清楚,如果继续纠缠下去,只会让自己陷入更火爆的舆论当中,而霍祁年和虞南栀却依旧是能够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