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屏抹泪儿,道:“白日里是好的,你们走后,又不好了。贝子爷请来宫里的太医,瞧过了,也不知跟老爷和太太说什么,老爷和太太都哭了。我瞧着不好,就偷偷跑来找姑娘拿药。或许,姑娘这里的药灵验些。舍些给我们吧。”
庒琂震惊:“我……我也是没药呀!黑心毒不是给你们了么?都好了,怎么又……那你们这要给老太太说么?”
玉屏摇头:“我也是悄悄过来的。太太和老爷没说来给老太太说。我不也敢吶!姑娘,你有药,就舍一点儿吧!”
庒琂道:“真没有。若是有,我还能不给?”
玉屏叹了一口气,扭头要走。
子素见庒琂这般为难,提醒道:“要不要请药先生来一趟?”
这话提醒得好,庒琂连连说:“对对对!”赶紧去中府外头把玉屏拉住,道:“你看府里还有谁能使唤得动的,让去外头找个人来。或许他能救。”
玉屏喜出望外:“姑娘觉得我行么?若行,随姑娘使唤便是。”
庒琂道:“要脚力快的才好,如今晚了,女孩子家不方便去,你就别劳动了。”
玉屏叹道:“原本复生可以,如今被打得不成样。若不这样,我找二爷跟前那几个去,我让湘莲姐姐先给二爷说。姑娘要找什么人?”
庒琂道:“原先来我们府上救过人的,是药先生。”
因怕玉屏回去转达不清楚,庒琂让子素回去提灯,一同来西府。
回到西府,没先去见庄玳,倒赶去找庄璞和湘莲,到他们院里,被告知,人聚在承福苑三爷屋里呢!便一头又赶来这里。
在庄玳屋外,听到里头悲悲戚戚的哭声,最为悲戚的是郡主的声音。
子素拉住庒琂,示意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庒琂道:“来都来了,岂有不进去的道理。”故而,进屋。
里头,郡主和三老爷坐在床边,庄玳已然昏迷不醒。
庄璞和湘莲等下人们候在一侧,十分伤感。绛珠已把普度叫来,这会子站在一边,说要祈福的事,也没开手办理。
玉屏战战兢兢进来报说:“琂姑娘来了。”
郡主和庄勤扭头看了庒琂。
郡主泪面闪烁,嗔向庒琂:“你又来做什么?”
庒琂端礼,抹泪,道:“我不放心,想过来瞧瞧。”
庄勤烦躁,道:“老太太知晓了?”
玉屏回道:“没有。是……是我去找琂姑娘。日前吃了琂姑娘给的药,我们三爷好许多,我想这会子再有药来,见效的药,或许就好了。”
郡主感激看了玉屏一眼,道:“不中用了。”说得肝肠寸断。
庒琂也没多说什么,面向庄璞,道:“哥哥,那你去请药先生来一趟吧!虽然比不上老太医们,可他的偏方多,或许有救治的方法呢!”
语毕,郡主啐道:“这会子才说,怎不早说呢?”
庒琂听见郡主责怪,立马勾下头。
好在庄璞连连说“好”打断了这尴尬气氛。交付地址,庄璞叫上旺五、财童两人,急出西府,赶着去请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