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有何打算?”宇文蓉终于说话了,她终于知道李信绝对不会轻易出兵的,不过她也知道大隋兵马一旦触动,就会影响大隋兵马布局,铁勒和突厥人都会进入高昌。李信的兵马绝对是不够的。
“驻军。”褚遂良毫不犹豫的说道:“大都督需要一个驻军的地方,大都督认为高昌可以,大王认为呢?要想解决铁勒人和突厥人,就需要一个坚固的基地,高昌国城池坚固,里面的粮草充足,大王认为呢?”
“你。”麴伯雅听了之后猛的跳了起来,指着褚遂良说道:“李信想占据我高昌?想要就明说,何必说这些话呢?”
“大都督可以等高昌国发生动乱的时候,他们杀了大隋的弁国公,杀了大隋的公主,我大隋也就有了足够的理由出兵了,两位以为呢?”褚遂良漫不经心的说道。
“不可能,我高昌国自己拥有军队,又何必需要大隋来我高昌驻军?”麴伯雅想也不想就就拒绝到。一旦大隋驻军那大隋就是他的太上皇,在高昌国就只是会认李信的命令,而不知道他的高昌国王,麴伯雅岂会同意。
“就依照高昌国王手中的四千军队?大王也好像只是能掌握五百宫廷卫士而已。”褚遂良毫不犹豫的指出了麴伯雅现在的状况,笑呵呵的£,。。说道:“我大隋虽然在这里驻军,也只是保护西域的利益而已,保护我大隋的商人在西域不会受到伤害,防护铁勒人和突厥人,不会干涉高昌国的一切运行。大王有我大隋军队保护,可以铲除大王认为一切反对的人。大王以为如何?”
“还有这样的好事情?”麴伯雅面色一愣,狐疑的问答。
“我大隋富有四海,数百万大军,粮草堆积如山,几十年都吃不完,若是真的想占据西域,您认为西域诸国能抵挡不成?只是不屑为之。”褚遂良不屑一顾的说道。
麴伯雅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大隋兵力多少,他自然是知道的,不然的话,也不会千里迢迢去大隋拜见隋炀帝,更是不会娶一个大隋公主,更是不会全面汉化高昌了,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像大隋一样,控制整个西域。若真是像褚遂良所说的那样,未必不能接受。
“大王放心,我大隋的重心还是在中原,在西域之地,绝对不会驻扎超过三千人的军队。”褚遂良解释道:“仅仅只是起到一个预警和威慑的作用,而且大皇帝陛下也不会允许我军驻扎西域,毕竟西域诸国乃是我大隋的属国嘛。”
“哎!既然先生这么说了,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麴伯雅见想要李信前来帮助自己维护自己的权威,就必须付出如此大的代价之后,心中暗自后悔,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弟弟和安抱石随时都有可能来篡夺王位,这种不安瞬间就消失了,眼下只能是稳定高昌国局势再做其他。等解决了内部的事情,大不了再邀请铁勒和突厥人,一起制衡大隋就是了。
“那还请大王写一封奏章给朝廷,等大都督接到奏章之后,大军肯定立刻启程,不过十天的时间先锋大军就会到达高昌城下。”褚遂良听了之后很高兴,赶紧催促道。
“也罢!”麴伯雅也点了点头,在褚遂良的催促下,写了一封奏章,然后从怀里摸出私印来,盖了上去。于是一封求救的奏章就这样形成了。
“好,从今日起,大王就是我大隋真正的臣子,是我西域都护府最尊贵的客人了,大都督接到这封奏章之后肯定很高兴。”褚遂良收了奏章,满面笑容,拱手说道:“等大都督兵马到了之后,大王可以和大都督签订一纸文书,大隋在高昌国只能是有驻军权,而没有其他的权力,大王以为如何?”
“如此甚好,但愿大都督能够说话算话。”麴伯雅略带讽刺的说道。
“呵呵,其实大王应该高兴才对,因为这时候是大都督和高昌国的约定,而不是和其他的国家。”褚遂良笑眯眯的说道:“其他的国家或许就不会像大王这样的仁慈了,要知道西域之地,看上去只是荒漠一片,但是实际上,这个地方可是大有可为,看看这丝绸之路上,每天从这里经过的商贩也不知道有多少,这是一条流淌着黄金的河流,可是这条金河流过的国家实在是太多了,若是尽是高昌国的,那该有多好啊!”
麴伯雅面色顿时变了,目光中闪烁着恐惧之色,他听出了褚遂良的意思,就是希望他利用大隋的兵马,占领整个西域,将西域都变成高昌的领土。
“这,这恐怕有些不好吧!我高昌与西域诸国同气连枝,互为盟友,这个时候若是去进攻其他的国家,恐怕不大合理。”麴伯雅摇头说道。
只是他的眼神躲闪,隐隐露出一丝欢喜之色,却是被褚遂良看在眼中,心中一阵暗笑。任何一个帝王都改变不了开疆扩土的心思,就是眼前的高昌国也是一样,巴掌大的国家,不过四千人的军队,却想着占据整个西域,简直就是妄想。
“大王乃是高昌的国王,应该为高昌国考虑,而不是所谓的盟友,看看如今高昌国内的局势,大王认为其他国家会帮助大王吗?”褚遂良毫不客气的说道。
麴伯雅面色一动,露出尴尬之色,褚遂良说的不错,高昌国现在的情况周边的国家也都知道,可是却没有任何人伸过援手,一想到这里,他心中也是一阵恼怒。宇文蓉在一边叹息道:“可惜了,我高昌国的兵力不足,不过四千人而已。”宇文蓉这个时候,扫了褚遂良了一眼,言下之意却是让大隋帮助高昌国出兵。
“西域诸国都是我大隋的属国,大隋也不可能帮助一个属国攻打另一个属国的,这要做了,不但其他的属国会心寒的,就是大都督也会被朝中的官员们给弹劾的,皇上也保不住他。”褚遂良毫不犹豫的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