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无力的声音引得正趴在床-上的女人挑眉,笑道,“怎么,怀孕不能满足你的兽欲,所以难过?”
“你放屁!"
女人不屑的样子舒未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出来。
也是,纵欲这种事情,就算全世界都说不行,兴致来了的苏大小姐还是会力排万难奋力前行的。
无奈摇了摇头,舒未接着道,"行了,不跟你闹,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你可不要因为今晚的事情又对圣哥说些冷嘲热讽的话,知道吗?"
因为太过了解,所以即使她不说,舒未都能知道此时此刻这个女人在想些什么。
"我没有……"
显然,这个声音底气很不足。
舒未在床上换了个姿势,面朝天花板,看着正上方悬挂着的玻璃灯,声音依旧很轻,只是多了些认真。
"从以前到现在,你觉得愧疚的事情,时间也差不多了。从今以后,你的世界要以你和圣哥为主,不要再担心我了,好吗?"
于苏晚而言,舒未那些不堪的过去,她是要负上很多责任的,所以她才会在这个女人的问题上像刺猬一般,一次又一次地刺痛着许凝圣和她自己。
她知道不公平,可是这世上,哪里来的绝对公平。
如果说,过往的重重是舒未的心魔,那么这些同样也成为了苏晚至今为止无法抹平的伤疤。
不是想记住,只是忘不掉。
苏晚到底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眼神迷离地盯着隔了一道墙壁的浴室那处,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无力感和疼痛感暗暗撞击着她,窒息感越来越重。
"你知道,那个女人的底细吗?"
果然还是承受不住这么煽情的对话,苏晚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根本还没有什么变化的肚子,淡淡开口。
舒未缓缓闭上双眸,嘴角扬笑,“今晚在电梯打过照面了,挺迷人的一位女士。”
"那你觉得,有没有资格曾经迷惑过你老公?"
这个真不好说,毕竟唐珏的背景跟她很像,而且身上的某种气质也是慕栩墨喜欢的型,所以笃定说没有,是不客观的。
成年男女,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不了,对她而言,只要不是发生在此时此刻就好。
"这个我不好评价,不过,我觉得她倒是我可以了解多一点慕栩墨的一个突破口……"
毕竟对于男人的那段过去,她知道的内情也仅限于叶城大部分传闻,没有更多了。
许凝圣不透露,其他人也更不用说。
“舒未,如果,我是说如果……"电话那端的女人咽了咽口水,试探道,"慕栩墨的过去,超过了你承受的范围,你会留下他吗?"
留下他,不是离开他。
孤独和空虚,是一个人要面对这一切罪恶。
离开,往往是因为对方有了更好的陪伴,所以我们需要离开。
可是留下他,是我们做不到陪伴,所以只能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