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动作不疾不徐,保持着同样的速度将粘稠的鸡蛋淀粉原液倒进坑坑洼洼的铁锅里,盖上盖一个个翻转着。
一锅一张鸡蛋仔,干净的牛皮纸袋递给顾客的时候还会耐心的提醒一句。
“小心烫。”
Fabián坐习羽的脚边,断了线的口水从吐出来的舌尖掉下,重重的砸在路面的地砖上,留下一滩水印。
队伍不知不觉散掉,三三两两的人围挤在摊位旁,老板冲着两人的方向问了一句,“要几多?”
习羽笑着回她,“一个就好,唔该。”
“15蚊,多谢。”
别扭的粤语发音被她甜甜的笑所掩盖,新出一锅鸡蛋仔隔着前面几个人递到习羽面前,她有些受宠若惊,慢了一拍被林屿宁接过。
一个人的摊位只出餐,食客车前的零钱箱自己找零。
习羽从口袋里抽出两张紫色的塑料十元纸币放进去,就拉着林屿宁离开,老板没也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好喜欢这种小摊贩,去年过年的时候,在旺角遇到一个卖烤红薯和炒栗子的商贩,老板还塞给我一个栗子让我尝尝。”
“看来很好吃,一个栗子让你记这么久。”
林屿宁挤了些免洗洗手液搓了搓手,掰了一大块鸡蛋仔塞进习羽嘴里。
淡奶的香气在口腔里炸开,那块鸡蛋仔确实大,习羽分了一小半给了身旁早已按耐不住的小狗。
嘴巴塞的鼓鼓囊囊,习羽陷入回忆,哪是一个栗子就能记得那么久,无非是那年那日咋呼呼的场景让她久记罢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刚经历过一场人祸,吊着胳膊也没让习羽安生,许是住了一个长久的院,乍一见到Carla和李舒然,习羽不想让气氛那么凝重。
流动的摊贩也不仅仅只卖烤红薯和炒栗子,老板多数的时间都在用一旁的老式铁锅爆米花。
中东的长相在街头爆米花有些显眼,加上老板善谈,生意一单接着一单,没有人等也没有断单。
爆米花的味道不算好也不算差,可就是莫名想要习羽在一旁站着看许久。
栗子被从栗子树上打下来的时候是抱团的,被绿色的刺紧紧的包裹在里面,有三瓣的也有两瓣的,送给她们的很像三瓣的栗子。
习羽拿的那颗两侧平平,味道如何已经忘记了,只知道那个下午的半小时会让她记很久。
“我吃不下了。”
吃了小半个鸡蛋仔,胃里隐隐的不适感有有些上涌,习羽觉得今晚自己这胃怕是不会让她睡个好觉了。
湾仔那家的碗仔翅没有如预期那般开门,老板是最豪放的正月十六才开市那一拨,大红的告示明晃晃的贴在铺面的玻璃门上。
习羽没忍住笑意,“看来Prof。Lam也不总是被幸运之神眷顾。”
“那当然,一帆风顺的人生有什么乐趣。”
湾仔附近还是有很多餐点铺面开门,习羽没胃口也还是顾忌到林屿宁会饿,转头拐进了一家台湾卤肉饭店。
要了一份卤肉饭和一碗牛肉面,她只寥寥吃了一些,大部分都进了林屿宁的肚子里。
“不舒服?”
他其实早就注意到,散步的这么一会,习羽不动声色的按了好几次肚子,她不想说,他也没过多询问。
随着习羽按压的频率高了起来,他再也不能由着她视而不见。
“老毛病了,我现在能清楚的知道我的胃在哪里。”
“胃疼?你才多大,什么时候有的这个「老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