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羽答,「不希望。」
习羽再答,「身后事与我无关。」
习羽又答,「她已经不在了。」
每次给李舒然的回答都不一样,习羽越来越冷漠,越来越有人味儿,挖掘着她作为一个人最原始的最真实的部分。
访谈是在几天内集中完成的,赶在小组设定的碰头时间之前。语音转文字的工具过于垃圾,准确性低到可耻的地步。在小组讨论前,习羽将四人聚集到一起,校准录音。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说服她们录音的?”
袁梦霞很是疑问。
“这种课题,请坦然的做个调研流氓,一切会阻碍进程的道德准则,该不遵守就别遵守了,我根本就没告诉她们我在录音。”
另外三人对习羽的坦白有些震惊,片刻过后一齐竖起了大拇指。
“其实我也是这么做的。”
韩旭也小声哼哼。
“狗熊所见略同么。”
陈霖负责的是嫖客访谈,同样也是小样本30名受访者,梳理下来结果很有意思。
通过路上偶遇收集回来的200份问卷的公众视角调研和30名嫖客以及30名性工作者的观点和态度千差万别。
习羽判断的没有错,定量问卷有局限性,回收回来的问卷信度和效度都达不到要求。
四个人边校对边做总结建议,韩旭的速度更快,直接以PPT的形式呈现,连做PPT的过程都省了。
习羽无意间扫到韩旭的电脑,非常无语。
“大哥,你能不能不用这么大尺度的配图?本来我们就是最惹眼的,我不想成为这堂课的经典案例!”
将电脑调转,韩旭扮做无辜的看着对面的两人。
“我这图尺度大吗?”
“把「吗」收回去,爸爸觉得大!”
习羽和袁梦霞对视,把原本对韩旭的嫌弃转移到了陈霖身上,男同学为什么永远对爸爸梗乐此不彼。
韩旭指了指习羽电脑上的几个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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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说我,你这尺度不大啊?什么叫设定固定的聚合性场所?皮条客聚会啊?你还想开妓院不成?”
“我没写全,参考澳门赌场模式,发牌照”,习羽解释道。
“官控私营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这事和赌博还不一样,上不了台面的吧!”
袁梦霞算是四个人当中态度最保守的那一个,她一直主张是收和罚的政策。
“建议肯定是先大后小,艾滋病等一些主要是由性传播的疾病,在目前的政策下很难控。现在的政策不也是法无禁止的状态么,我们只讨论学术状态,要大胆!而且我的提议只针对本地,衍生问题不在我们的讨论范围之内。如果是内地,没有学术讨论的意义……”
如果这个课题在Carla的事情之前,习羽的思绪可能不会这么发散,成长在习羽的身上有种揠苗助长的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