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兄弟。今天是周六,周一上午我们都没有课,我们还有至少两天的欢乐时光,你现在就要说结束?”
李舒然语气里没有不悦,她只是不解,迫切想知道习羽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决定。
习羽看向Carla,Carla还给了她一个理解的微笑,示意她可以解释。
“你呢,需要被治愈,所以我们一起逃到花莲,沉溺在自然中浪费时间,时间越久越能抚平你内心的那道伤疤。Carla不需要,她只需要释放,我们来这里不是逃离,而是抓住释放的机会,欢愉过了我们也就该回去了,再待下去鼎盛而衰,就会进入贤者时刻,所以现在立刻马上回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习羽缓缓道来,其实治愈在生理上和心理上其实都蛮像的,要对症下药,有时能治愈,有时只能安慰。
“你不学心理学可惜了。”
李舒然恍然大悟,很是佩服。
“谬赞了。”
其实习羽根本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能说出刚才那段话也纯粹是有感而发。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随心走的,只是恰巧了,因为信任,碰巧有效,也只能事后总结,事前规划,习羽做不到。
伤在耳后,林屿宁对自己就不会像对学生那般事无巨细,澡是一定要每天都洗的。
没有受到精心的护理,伤口不出意外的发了炎,回了港他就开始高烧,要不是林岛安给他送Fabián,他怕是要烧死在自己家里。
一睁眼,便是留观室白色的天花板,还好这家医院的天花板选择的是暖黄色的灯来照明,并不是很刺眼,林屿宁还是晃神了一会儿。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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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在这?”
林岛安将座椅往床前拉了拉,一脸嘲弄的看着林屿宁。
“问的好,我也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
“我渴了,我要喝水。”
手上还插着针头,耳后的疼痛感明显,嘴里干涩的要命。
林屿宁没有精力和林岛安在这时候纠结那些无用的事。
林岛安才不会管什么生病的人要喝热水这种矫情事的,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打开,直接递到了病号的手边。
“说吧,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蜂炮炸的。”
林屿宁懒得和林岛安兜圈子,直接说了实话,免得他追问。
蜂炮,习羽刚去过台南看盐水蜂炮。
林岛安看了眼因为高烧面色潮红的林屿宁,没再继续追问。
透明的药液沿着输液管缓缓流入体内,林屿宁调整了滴液器上的滚轮,眼见着药液滴下的速度变快,林岛安伸手又给调了回去。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急躁?”
“我只是想快点回家。”
林屿宁没精打采的看着林岛安手上的滴液器,药液看起来并没有发挥太大的效用,整个人的潮红比刚刚还重了些,没力气和林岛安反抗。
林岛安不至于和一个病号纠缠不休,也没再打扰他休息。
不过,他也看不得林屿宁这样的废寝忘食不顾身体,在把他送回家后,扎扎实实的在林屿宁家住了一周,勤勤恳恳的给他做饭,帮他洗头发,直到林屿宁耳后的伤口恢复的差不多才回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