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能这样对我,陈铉,你不能对不起我!”薇薇还在声声哭诉,声泪俱下的模样让我看了也不免心疼。
奇怪的是陈铉的反应,他任由她抓着,哭着,闹着,压根没有丁点安抚的意思,我实在弄不明白,沉了声音道,“你怎的不安慰她?”话音里带了几分责备。
陈铉极快的扫了一眼挂在他手臂上的人,不耐的皱了眉头,“由她闹去!”漫不经心的调调又一次惊了我。
我惊讶的看着他,几番欲言又止,那句话到底没问出口。
既然早已下定决心不理他们的事,何必再多问,徒增烦恼。
“随你们!”我转身就走,不想让他们,尤其是“他”影响自己。
“姐,求你答应我!”身后,聂薇薇急切的嘶喊。
我冷笑,大步走远,我什么时候还任人予取予求了,好人做过一次也就够了,哪来三番五次追着讨承诺的。
莫非,在她眼里,我这个当姐姐的竟这样好欺侮?还是,她根本就是有恃无恐?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实在讨厌的很!
我越想越烦躁,狠狠摔了门冲到院子里,花香袭人,空气清新,好歹冲淡了那些烦闷。看来,我也应该出国散散心,要不就换一处地方住,省得闹心。
说到出国,我突然想起那个消失了好多天的易先生,他一个人跑外面去逍遥,怎么着我也要骚扰骚扰他,或者,干脆找他去,说动便动,我立即拨通了特助莫楠的电话。
“莫楠,帮我订一张去易先生那的机票。”
哼,想一个人躲起来逍遥,我偏就不如他的愿,我坏坏的想着,从不觉得为难易先生有什么不可以的。
只是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太顺利。
那厢,莫楠波澜不惊的声音四平八稳,“杨小姐,属下并不知易先生行踪。”
嗯?不知道么?一丝冷笑爬上我的嘴角,这个莫特助,果然不太喜欢自己呢,“莫楠,你胆子越发大了。”
“不敢!”
该死的莫楠,简直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心里暗骂着,淡然道,“哦,那算了。”
“谢杨小姐体谅。”电话那头答得飞快,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冷哼一声,不紧不慢道,“得了,帮我转告他我有事找他。”
莫楠是易铭从路上捡回来的孤儿,一手提拔长大,对他忠心不二,我也没指望能从他嘴里探出点什么,只是没想到他竟连易先生在哪里都不肯相告。
再者,我找易先生确实没什么要紧的事,也就没必要和他较劲。
莫楠此刻正在易氏第一经融大楼富景大厦34层所在的执行总裁办公室,隔壁一间助理室,接到我电话的前一分钟,他刚刚结束和易先生的视频通话,决定了一个5亿的大项目。
易先生的行踪向来不瞒他,而之所以不把他的行踪告诉我,则是出于他的顾虑,我的身份太不寻常,省公安厅厅长的私生女,且不论这一点,单是整整十二岁的年龄差距,已几乎断绝了我们之间所有的可能。
偏偏,我的身份远不止这样简单,他住所的保险柜里一直压着一份档案,本是无心一举查探我生母身份,岂料,被他意外的发现我生母竟是叱咤政坛李氏一族嫡出的女儿。那可是令闻者震惊的李氏一族,他们又怎会容许一个出身黑道的人成为他们家族一员。
若非易先生深陷,他又何需如此担忧,无奈,当事人还十分乐在其中。
也罢,便由他来做这个恶人又当如何。
既是铁了心,他一心隐瞒易先生踪迹,更不会替我转告只言片语。
这些事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自从那日薇薇到浮生闹了一场,我就已料到爸爸会找我,所以,当事隔五日之后,接到父亲的电话时我一点不意外,反倒觉得奇怪,他怎么能按捺这么久的。
必须回家一趟,心情实在说不上好,倒也不至于太差,反正自己没做什么亏心事,不怕他们质问。
到家一看,是预料中的阵势,只是少了该有的两人,聂薇薇和陈铉,倒是父亲正襟危坐,神色十分严肃而僵硬,穆姨低着头坐在一旁,面上没什么表情。
我觉得奇怪,如果是为了薇薇的事,他们两人怎会是这样恹恹的模样,莫非,是我估计错了,他们找我是为了其它的事?
我站了一会,两人仍似没发觉我已经到了,家里奇怪的连个佣人也不见,我也觉得不安,开口唤了声,“爸,穆姨,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