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怔怔发愣,以前都是打着孩子嘴馋的借口上门借肉,每次都能顺利要到手,可是今天这百试百灵的理由竟然没有了效果,这还是易中海第一次这么干脆的拒绝,尤其是最后那句“老话都说惯子如杀子,孩子不听话狠狠揍一顿就老实了”,更是让秦淮如心里泛起了惊涛骇浪,难道是易中海发现了什么?
此时已经有中院的住户看到了易中海家门口的一幕,住在对面的傻柱正领着妹妹雨水好奇地打量着这里。
秦淮如赶紧转身低着头快步走回了家,一进家门贾张氏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怎么回事?那个死绝户怎么没有给烤鸭?”
一旁的棒埂一听没有烤鸭吃,马上咧开嘴一边打滚一边哭嚎起来:“我要吃烤鸭,我要吃烤鸭。”
贾东旭低声喝道:“棒埂闭嘴,再敢哭老子揍你。”
听到爸爸的怒喝声,棒埂马上乖乖地闭上了嘴、老老实实地爬了起来。
贾东旭脸色阴沉地看着秦淮如问:“怎么回事?易中海怎么说的?”
秦淮如把手里的汤碗放在饭桌上,长长吐了口粗气说:“东旭,这回恐怕一大爷是真得生你的气了。以前只要说是棒埂想吃肉,一大爷都会乐呵呵地给咱们,可是今天他说烤鸭是给后院老太太买的,而且还说老话都说惯子如杀子,孩子不听话狠狠揍一顿就老实了。”
一旁的贾张氏顿时不乐意了,张嘴就骂道:“后院的死老太婆怎么可能吃得了那么大一只烤鸭,也不怕撑死。我们老贾家的孩子,怎么管教跟他个死绝户有什么关系?”
秦淮如赶紧开口阻拦:“妈,你小点声,傻柱就在门口带着妹妹雨水玩,让他听到了又要发疯,谁能拦得住?”
贾张氏一听立马闭上了嘴,去年十一月因为背后说聋老太太坏话,被傻柱这个混小子听到了,当场傻柱就差点把贾张氏的嘴巴打烂,就连贾东旭上去阻拦,都被傻柱这个小牛犊子摔了个跟头。
如果说贾张氏跟四合院里别的住户发生了矛盾,易中海多少也会偏袒着贾家,可是由于贾张氏嘴贱骂了聋老太太而被傻柱打了一顿,易中海干脆就没有露面。这个贾张氏仗着有易中海的袒护,在四合院里整天惹是生非,竟然狂妄到敢骂聋老太太了,就算是傻柱不动手,何大清回来也得狠狠地收拾她。
而且第二天一大早,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怒气冲冲地来到贾家门口,二话不说就抡起拐杖把贾家的所有门窗玻璃砸了一个稀碎。
原本还打算出去跟聋老太太撒泼打滚的贾张氏,刚探出头就看到一脸阴沉的何大清正抱着双臂站在老太太身后,而傻柱则是兴冲冲地撸胳膊挽袖子,显然如果贾张氏敢出去撒泼,这爷俩可真不打算惯着她。
贾张氏昨天傍晚刚被傻柱狠狠揍了一顿,现在看到就连何大清也出面了,吓得她滋溜一声钻进了里屋,连面也不敢露了。
秦淮如只好泪眼婆娑地站在聋老太太跟前苦苦哀求,可是聋老太太根本没有搭理她,只是在砸碎了所有的玻璃后,大声骂道:“贾张氏,这个四合院里还没有人敢在背后诅咒我老太太,今天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再让我听到你敢背后诅咒老太太,非把你赶出这个四合院。”说完聋老太太就被傻柱扶着回了后院。四周闻讯赶过来看热闹的邻居也都对着贾家指指点点,个个都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由此也可以知道贾张氏在这个四合院里的人缘有多差了。
秦淮如心里把自家那个整天满嘴喷粪的婆婆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可是现在她也只能默默地拿起扫把,打扫着四处飞溅的碎玻璃,如果不赶紧收拾干净,万一扎到自己的孩子怎么办?
贾张氏一直躲在里屋不敢露面,直到秦淮如收拾屋里的碎玻璃时,她才探头探脑溜了出来,看到外面已经没有了人影,贾张氏顿时来了精神,她刚要开口大骂,秦淮如就冷冰冰地说道:“今天可是星期天,何大清就在家里,要是让他听到了,你觉得他会不会再揍你一顿?”
贾张氏顿时如同被扼住了喉咙一般,一声也不敢吭,乖乖地溜回了里屋,继续当起了缩头乌龟。
贾张氏怎么可能忘记了何大清的厉害?两年前何雨水拿着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坐在门口吃,刚刚才四岁的棒埂看到了马上哭闹着要苹果,贾张氏舔着一张老脸去找何雨水索要,可何雨水怎么可能把这么好吃的大苹果给她?
这可是昨天何大清出去给人家做席面,东家额外给了两个苹果让带给孩子吃,昨晚何雨水连睡觉都搂着不撒手,今天她特意坐在门口吃苹果,也是有着显摆一下的意思。
贾张氏仗着有易中海这个一大爷在背后撑腰,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这个家伙竟然上前一把夺过了何雨水手里的苹果,还顺手把想要上来抢夺的何雨水推了一个跟头。
何雨水眼看着心爱的苹果被贾张氏抢走,还把自己推倒了,她马上放声大哭了起来。正在家里捣鼓调料的何大清听到女儿的哭声,立刻扔下手中的东西跑了出来,一眼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正在伤心大哭,再看到孩子身上沾染的泥土,何大清二话不说直接一脚踹倒了正拿着苹果乐呵呵往家走的贾张氏,然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当闻声赶来的邻居们从还在抽泣的何雨水口中知道事情的缘由后,也都大声斥责贾张氏,根本没有一个人上去拉架。
最后还是易中海等何大清出够了气,才上去拉住了他,并大声斥责贾张氏的混账行径,罚她打扫一个月的四合院。
贾张氏不光挨了一顿揍,还得被罚打扫卫生,只能连滚带爬地回到家,一个人躺在炕上直哼哼,打那之后她只要一见何大清就远远躲开,这个何大清可不管她是不是女人,还真下手收拾她。
这也是秦淮如嫁进贾家后,第一次看到贾张氏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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