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虽然愈合。却没有完全,走路的时候,上身的力气也压在腿上。腿开始发酸,隐隐作痛。
朱仲钧咬牙忍着,一路进了坤宁宫。
太后早已等待多时。
见他们来,太后让成姑姑把服侍的人都领了下来,请朱仲钧和顾瑾之坐下说话。
“在乡下住了这么些日子,玩得好?”太后笑眯眯看着顾瑾之和朱仲钧,问道。
“没有玩,母后。我们是去给小七的祖父扫墓。”朱仲钧道。
太后笑,不揭穿朱仲钧。
“乡下可有什么趣事?”太后又问。
朱仲钧整日躺着,哪里知道什么趣事?
他只是把大雪压了房子之事,说了一遍。
“……小七让隔壁的李婶住到家里,他们一家人没什么损失,其余的人家则无处安身。好在付家庄的百姓和睦,彼此帮衬,借房舍也有、借钱粮也有,相互帮忙,倒也没什么死伤。”朱仲钧道。
太后听了,赞道:“理应如此。邻里之间,就该相互帮衬。”
朱仲钧见太后喜欢这种话题,又说了些。
有些是他听李婶说的,有些是他自己胡编。
顾瑾之一直含笑在一旁听着,没插嘴。
朱仲钧和太后越聊越欢,直到午膳时辰。
太后留他们用了午膳。
午膳后,太后让顾瑾之搀扶她回内殿,换身衣裳。
她这是要撇开朱仲钧,单独和顾瑾之说话。
太后肯定不知道朱仲钧受伤了。她要单独和顾瑾之聊天,只因当初离宫的时候,朱仲钧自称自己阳|痿,无法行丈夫之事,让太后非常担心。
顾瑾之向太后承诺过要治好朱仲钧的。
太后大概是问这件事。
顾瑾之道是,搀扶着太后的手,进了内殿。
太后果然压低了声音,问:“王爷的病,好了些吗?”
顾瑾之道:“已经……已经大好。”
她故作尴尬。
瞧着她娇羞的神色,太后相信了她的话,舒了口气,轻轻握住了顾瑾之的手,柔声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去庄子上调养这一个多月,也没有白费。彻底根治了吧?”
她以为顾瑾之和朱仲钧去庄子上是治病。
这个误会,顾瑾之没有点破。
她顺着太后的话道:“已经根治了。”而后,又觉得这话没什么力度,换了种口味道,“母后,我的医术您还不放心吗?”
太后微笑。
顾瑾之的医术,被任何话都有说服力。
从内殿出来的时候,太后更加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