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曼这个名字在江还晏口中说出时,江誉清心怀一惊。
他用江家私军保护小曼的安危,可江家私军听令于江还晏,小曼极有可能落在江还晏之手。
想到此,江誉清顿时乱了方寸。
他卸下了方才坚傲,粉碎持守,慌乱得言出恳求:
“是我逼迫她带我走的,你不要伤害小曼!我跟你回江家,你放了她!”
“江家?哪儿还有什么江家。江誉清,江家不是早被你毁了吗?你连你的枕边人是谁都不知道,你连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你真是愚蠢至极!”
江还晏并不满足于厉声斥责,他上前一步攥住了江誉清的衣领,逼近了兄长的耳畔:
“让我来告诉你。你那所谓同床共枕的妻子,是当今阎崇帝——阎崇满。你所在的地方,是阎崇王宫。”
江还晏的话未让江誉清生半分动摇,那些疯言疯语并不能改变他心系妻子,他只想确认小曼是否安好:
“江还晏,你又想耍什么花招?小曼在哪里,你不要动她……”
“花招?”
江还晏紧握江誉清的臂膀,蛮力拉扯。
江誉清力所不敌,被迫拽出门槛,一路踉跄不知要走去何处。
直至来到栅栏外的立石前。
江还晏一把推过那轻薄的身骨,那双枯瘦的手无力的撑在立石上。
尘灰意示着石块久经风雨。旧土牢固说明这并非新塑。一样一样证明着这是一块立在这里多年的岩石,从未被人挪动过。
小曼说栅栏外是悬崖。
江誉清从未走向过那里,他更不知道这有一块立石。
骨节突出如枯枝般的手触碰到立石上凹刻的字迹。
触感沿着笔画传入手心,他并没有摸清其中篆刻,手就如触电般的收了回去。
只听,身后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里是王宫荒山临崖台,山下便是王宫。要我带你走出这里让你好好感受一下真相吗?!”
“不——”
江誉清挥袖挣脱了江还晏的手。
他摇摇欲坠的撑扶着岩石,那只干枯见骨的手已是不住颤抖。
虚空的眸显出猩红血丝,他尚还唯存着对爱人坚定不移的信任:
“……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