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莽国的少将从议厅中走出:
“阎崇开旗了?”
中年主将负手望天,眼底是盖不去的鄙夷之色:
“新帝立威在即,势必要拿驻旗之战开刀。只是陆永丰那把老骨头,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少将摇摇头:“没了陆遣,阎崇能算什么?”
朝秦驻地。
黄金重甲的魁梧武将静坐高堂。
士兵从门外赶来:“将军,阎崇开旗了。”
武将神色未动,他执起凰羽图腾的标棋,立在了身前的沙盘之上。
他凝着那枚标旗良久。终于开口道:
“静待,阎崇凯旋而归。”
——
“我们成功了!”
小满回首,仰望着近在身后的江还晏。
锋锐的下颌出显刚毅,他垂眸,邪眸似蛊,却又显魅惑。
今日,他褪去了昨夜的浓酒气息,此刻,她重逢了他满怀木香。
脑子里突然翻回了昨日那绞缠的吻,小满侧退一步将二人的距离疏远开。
江还晏意动的神情回归平静。
“陛下聪颖卓越。”
陆永丰拱手启声。
身后的左右军尉均不见方才傲气,阴沉无言的垂着眼。
陆永丰倒不见面色有变,他继续道:
“驻旗之战在即,且待朝中将领应召赴战。”
“陆将军的意思是,驻旗之战,您不领战?”
小满急道。
“末将本就不是忌域之将,何来领战驻旗一说。不过是奉国辅之命坚守驻地罢了。”
小满此时明白了师央所说:忌域之地驻旗之战恐无人应召。
陆家一脉与小满离心,不可能再为其抛头颅洒热血。况且,这是一场注定没有归途的战役。
他们只会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