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无人相随,但笑颜常在。
她似乎很爱笑,不管是否被苛待,她唇角总是挂着月弯样的弧度。
见她愁眉升腾,魏执心底忽而有些不知所措。
鞋履就摆在屋内床榻前,可魏执不能踏入这里。
他解下护臂,于手中摊平,单膝跪地将护臂放在小满的足前。
小满提了提裙摆,望着自己赤着的足,仿佛知道了身前男人的意思。
“你要我踩上去?”
她蹲下身来抱着膝,毫无掩饰直勾勾的看着他低垂的双眼。
簪花的脆响近在咫尺,小满再次在他面前扬起手上的东西:
“那你先帮我选选,桃色好看还是白色好看?”
……
…
“白色。”
说来奇怪,魏执言落时,小满本耷拉着的脸忽而笑开了花。
她发出咯咯笑声,很开心的模样。
果然,她很爱笑。不过是为她选了只头簪,就能如此开怀?
“那你帮我戴上吧。”
她歪着头,递上了手中白色的簪花,笑看着他。
……
…
“不可。”
他并未再与她周旋,拾起地上的护臂,退身离去了。
他的话一向那么少。
初见在月灯节的夜晚,他那时一句话乃至一个字都未与自己说。
她曾不是什么强侵的性子,毫无掠夺性攻击性。一向是乖顺的。
这并不是她的本性,是被周遭渡上的护甲。
随着阎崇寰的羽翼将她笼罩得严严实实,她也毫无顾忌的褪去了身上的这层无用的东西。是来自于阎崇寰给予的底气,纵容着她封存已久的本性野蛮生长。
她再不必伪装乖顺去唯唯诺诺。
她开始学着抓握自己想得到的东西。
她没有想过再次遇到那个人会在何时。
但心底有无法言说的预感,他们一定会再相见。
谁曾想,这一天来得那样快。
莫名的冲动让她只想将他抓握在手,靠近他,再让他心甘情愿的靠近自己。
“魏执。”
一个黑色身影从屋顶跃下。
庭前摆着一桌饭菜,小满独坐在那。
“可有晚食?要不要一同。”
他如常的沉默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