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朝着外面看了一眼,苦着脸走到陈大伯面前,说道:“村长,现在怎么办,那姑娘家里人都找来了。”
很是心悸的看向陈大伯,陈大伯不愧是经历过事情的人,撇了我一眼,老成持重说道:“吴大妹子你和柱子好好商量,我先出去看看。”
“陈大伯,我……”
话刚说到一半,陈大伯已经走了出去,屋门再次合上,吴妈走了过来,坐在我旁边说道:“柱子,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你看你爷爷的事情这也没过去多久,你家现在这情况吧也不好说,我看你还是娶了那姑娘吧,你娶她当老婆不吃亏,你大伯再帮你好好说说,这事儿就能完,要是你不娶那姑娘,他们带你去见官,到时候你可就完蛋了,进去蹲几年出来,哪个姑娘还看得上你?”
本来心里就挺怕的,吴妈这么一说心里更怕了,我可不想蹲大牢,可是,这事情根本就不是吴妈想的那样,要是没人相信我,恐怕我就是跳到黄河里去也洗不清了,只好苦着脸颤声说道:“吴妈,我真的没有对那姑娘做什么,我和二狗子昨晚上在一起,二狗子可以为我作证。”
吴妈冷着脸说道:“你两从小玩儿到大,二狗说的话能信吗,就算吴妈我相信你,外面那些人可能相信你吗?”
听了这话,心里暗叫一声糟了,这样下去,难道自己必须要娶了周小芳,可是自己已经和紫瑶结为夫妻,要是和周小芳成亲,这不就对不起紫瑶了吗?
握紧了拳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绝对不能娶那姑娘,不能对不起紫瑶,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那还不如去面对,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反正我没对周小芳做什么,就算是去见官也无所谓。
想到这里,不再听吴妈的劝说了,吴妈现在是认定我强了那姑娘,可是我压根儿就没有干过这种事情,估计在听吴妈说话我会崩溃,当即硬着头皮推开了屋门,大步走了出去,正要说话,却看见院子里一个中年男人拉着周小芳的手说道:“小芳,你胡闹什么,快跟我回去!”
周小芳尖叫着挣扎,嘴里吼道:“我不回去。”
眼睛一亮,在人群中看见了周阿毛,赶紧走过去冲着周阿毛说道:“咋回事儿,这姑娘是你们周家村的人?”
周阿毛点头说道:“嗯,周小芳是春民叔的女儿,她这儿有问题。”说着话,周阿毛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周春民接话说道:“我这丫头脑子有点问题,这几天总是跑出去吓着人家,村子里已经有好几户人找上门来跟我说这个事儿了,她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暗松一口气,说道:“还好你来了,今天早上我和二狗子在古今旁发现你家姑娘,她醒过来就非要说我骗了她,我跟她连一次面也没有见过,你说我骗她什么?”
周小芳脱了鞋子扔过来打我,哭着呜咽说道:“你这个流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儿,你还不认啊你!”她的哭声凄楚动人,心里忍不住一酸,但我马上反应过来,我啥事儿没做,我可怜你干什么,于是大声说道:“姑娘,冤有头债有主,谁欺负了你,你就去找他好不好,我跟你素不相识,你赖在我身上,我怎么做人?!”
说话的声音故意放的很大,目的就是为了盖住周小芳的声音,本来就是无辜的,说话的声音再不放大一点儿,人家还以为我是心虚呢。
“哼,说不一定,没准儿就是知道这女娃子脑子有问题,所以才敢呢。”
“是啊,这世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
人群之中顿时炸开了锅,反手指着自己,生气说道:“我根本就不认识这姑娘,我咋知道她脑子有没有问题呢,你们都是我们村子里的人,都是我李铁柱的叔伯婶子,难道你们说话的时候就不能好好想一想吗?”
这时候,周小芳突然大声吼道:“流氓!昨晚你跑到我家来勾引我,难道你忘了,我是被你勾引出来的,现在,你对我干了龌蹉的事情,难道你就不认账了吗?”
眼睛一亮,说道:“大家听听,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怎么可能跑到她家去勾引她?”
周小芳的父亲周春民全程没有用疑惑的眼光看过我一次,拉着周小芳就走,冲我说道:“李道长,这丫头脑子有问题,我知道是她诬陷了你,我在这儿给你说一声对不起了,现在,我就带着她回去,以后,我一定好好管教她。”
周春民都站出来说话了,众人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不过,周小芳被带走的时候哭的很是悲切,大伙儿离开的时候,看我的眼神也很不友善。陈大伯和吴妈没有走,等到大家都走了之后,陈大伯将我拉倒一边,严肃着脸说道:“柱子,你老老实实跟大伯说,你到底有没有对那姑娘做什么?”
心里气急,却也只得无奈说道:“大伯,我真没对周小芳做什么,她的父亲周春民不是说她脑子有问题吗,再说,周小芳说我是昨晚到她家去把她勾引出来的,大晚上,家里突然进来一个人还要带走一个人,你说周春民他能不知道吗?”
陈大伯听了我的话,估计也觉得在理,他和吴妈对视一眼,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别怪大伯不相信你,大伯也是怕这件事情毁了你啊!既然不是你做的,现在真相大白了,你没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你是好样的,对得起你爷爷,对得起你们李家!”
说完话,陈大伯和吴妈走了。院子里只剩我一个人的时候,突然很想哭,可能是陈大伯最后说的那句话触动了我的心,“娃子,你记住,你是我们李家的男人,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撑下去。”耳边响起了爷爷的声音,心里一酸,眼泪簌簌流了下来。
一个人抹泪,我走到屋檐下坐着,风轻轻吹过,思绪慢慢收了回来。几分钟之后,二狗子来了,他看我红着眼坐在屋檐下,邹眉说道:“咋了,你哭什么?”
抹掉眼泪,哽咽说道:“没什么,我就是想我爷爷,以前爷爷在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二狗子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右手撑着下巴,说道:“你说这奇不奇怪,你又没对那姑娘做什么,谎言被拆穿了,她应该觉得尴尬才对,可是,为什么走的时候还嚎啕大哭骂你说你侮辱了她呢?”
深吸一口气,说道:“你不知道,刚才他爸周春民也在院子里,他说他女儿脑子有问题,其实就是个神经病,你说这啥奇怪的事儿怎么都让我给遇上了呢?”
二狗子安慰我,说道:“算了,别管她了都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屋里传来了咳嗽的声音,我和二狗子赶紧进屋,躺在床上的马文风已经醒了过来,聊了一会儿,他说自己好多了。从房间出来,打开客房门看了一眼,林霄正在熟睡,随后又赶紧退出来了。
二狗子看我心情不好就说一起去河上捞尸,到了河上,我两撑船在河上漂流着,中午,二狗子回去吃饭,我没心情吃就一直待在河上,后来十二点半的时候,果然看见一具穿红衣服的女尸,给她捞了起来回家去了。
整整一个下午,家属没来“寻亲”,二狗子也没来,后来,到了晚上八九点二狗子才来,到了我家便说道:“柱子,你猜周小芳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