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太对了!
人才啊!
王佳塞了口蛋:“吃吧!赶紧吃吧!真是新袜子,不信明儿给你们看。”
乐音已经扯开包装吃开了,“饿死了!别说是新袜子,就是你塞到穿过的袜子里,我也吃呀!”
这娃豪爽的劲儿一点也不似印象里的海市人。海市人的精致她是一点没有!
一人一个蛋,肚子里好歹有货了,心里不慌了,就不敢耗费了,睡吧!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可四爷是真饿的睡不着。
翻来复起的,男生这边就没睡着的。
这边的宿舍小,是很早的那种老平房,地上是水泥,可早已经坑坑洼洼,破旧的木架子床,一翻身的吱吱呀呀的。唯一的好处也就是小,小就意味着不用住那么多的人,这边就是原先一个宿舍的六个。
四爷的上铺睡着郑五,这厮原名郑五丰,长的身材魁梧,穿的衣着得体,平时带着一副金丝眼镜,人五人六的还带着几分儒雅气,保送上来的。又恰好因着年龄在宿舍排第五,因此,只郑五郑五的叫着。
这小子这会子翻来覆去的,床不停的晃着,就更睡不着了。
四爷还没睡了,紧挨着这个床的侯宝泉就问说:“你俩这是干啥呢?我靠,听的人心里痒痒。”
侯宝泉五短身材,矮墩矮墩的,一脸的络腮胡子茬,看着年纪不小,但其实只比四爷大三个月而已。
“你痒痒啥?”老大边文学翻个身,那边的床跟着吱呀呀的唱了起来,“小子年纪不大,想法还挺多。”
郑五这才反应过来,老侯刚才是开黄|腔了,床响个不停……是那个意思吗?他艹了一声,就拍床,“老四……老四……睡着了?没睡着就起来,老侯欠收拾……”
四爷没搭理,‘老四’现在是谁都能叫了呀。
老边不乐意:“‘老四’这个称号不雅,之前那谁不是说咱老四是那什么翩翩佳公子嘛,我看,就叫金公子……这个好……”
“金公子?”郑五嗤之以鼻,“要显得尊贵,你们该这么叫——”他清清嗓子,“公子业!”
这个称谓,若何?
妙啊!
四爷懒得搭理一群小屁孩:“还有劲儿说话?不饿呀!”
饿!不光是饿……郑五蹭的一下坐起来,“烟瘾犯了,扛不住了。谁有珍藏,拿出来分享分享!”
都没有,四爷又不抽烟。
这下完蛋了,老边刚才还能忍住,这会子被郑五一提,彻底的忍不住了,“不行去外面借一根去?”
老侯的烟瘾不大,还没那么难受,这会子给泼凉水:“这种紧俏货,谁愿意拿出来。”
那边一直没出声的最小的毛多田,轻轻咳嗽了一声:“那个……我有,就是不敢去取!”
啊?
藏哪了?
四爷翻身:“厕所。”教官检查的时候这小子肚子疼,要上厕所,肯定是去藏烟去了。他长了一张娃娃脸,一副乖宝宝的长相,却是个老烟民。
谁说好孩子就不抽烟了,他们是啥也没耽搁。
但这好孩子应该是真不敢一个人上厕所吧,要不是烟瘾也被勾起来了,绝对不会把这么宝贝的东西给供出来的。
郑五一听有戏,跳下来拉着小毛就走,“走走走,小心被人给顺走。还有,谁想上厕所一起,壮胆!”
几个人踢踢踏踏的都起身跟着了,结果到了厕所门口,就有两名教官守着,“今晚这厕所可真热闹。等着吧,排队等着。”
什么意思?
好家伙,排队进去之后,还有几个人在里面滞留,拿着手电筒这里照照那里照照,明显是在找东西。
几人面面相觑,完蛋了,肯定是被教官发现然后给没收了。还找?找个屁啊!
不管想尿不想尿的,尿了赶紧走的好,可别叫教官把名字给记住了。
回去的时候,老边还问:“宁宁呢?”
宁宁叫宁易居,操着一口特别有感染力的东北腔,戴着茶色的能遮住半张脸的水晶眼镜,一露面就像是那种刚进场的养殖大户来参观的,还有那种自带老城的稳重,特别像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