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二人之力,对抗皇宫十名大内高手。
周通叫道:“住手,舅舅,别打啊。”可这时曾远彭一心要取周苍性命,那里会住手。周方达道:“通儿,去叫你娘亲来,可能会劝得了傻苍,救他一命,快去。”周通想也不想,立即便往母亲房里奔去。
待得周通一走,周方达立即跃入战团,寻思着早些解决周苍以免夜长梦多。丁秋芸在外头叫道:“周苍,你知道为什么会有今天的下场?”周苍咬牙苦战,那还有心思回答她。反而箫冰冰叫道:“丁秋芸,当初你狠心抛弃他嫁为人妇,凭什么还对他念念不忘,得不到就想毁掉?”
“贱人住口,这里何时轮到你谈话?”丁秋芸骂道。
刹时间一股悲凉之意涌上周苍心头,稍稍分神之际一柄长剑刺破左臂皮肉,受伤的周苍血性遭激发,不等对方收剑猛地挥劈出两刀,快如闪电,把那使剑待卫喉咙划开,余人又惊又怒,齐声呼喝,有人叫道:“他已受了伤,别急着进攻,慢慢耗死他。”曾远彭道:“兄弟们小心他狗急跳墙,别一时大意丢掉了性命。”
周苍挥几刀逼开敌人,对箫冰冰道:“我吸引他们注意力,你瞧准机会逃出去。”箫冰冰道:“刚才我们说了什么,都当耳边风了吗?要死一起死,要生一起生。”
“还想逃?门都没有!”曾远彭目裂齿碎说道,一双鹰爪手轮番出击,专往箫冰
冰要害抓去,忽听嘶喇一声,将箫冰冰一片衣袖扯了下来。周苍一刀斩出,径劈其腕,曾远彭右臂一杨,那衣袖飞向周苍脸门,随即晃身至箫冰冰身后,爪向背门。
斗得正酣,忽府外传来隐隐号角声,越来越清晰,接着马蹄声急速响将起来,那蹄声隆隆,军号不断,似有千军万马行经。
在场众人心下奇怪,京城里发生什么大事,居然出动大队兵马?
无几,一名周门弟子匆匆奔近,大声禀报:“师父,外头来了一队禁军,将咱们府邸团团包围起来。”
听者无不惊诧,禁军包围禁军都指挥使的家,这是什么情况?
周方达连忙从战阵中退出来,问:“领军的是谁?”那名弟子道:“是禁军副殿帅龙铁锚。”
丁秋芸问:“他们来干什么,捉拿要犯么?”弟子还未说话,一个粗豪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禀报周少夫人,我们奉命来抓拿犯人。”
说话的正是禁军都指挥使周中檀的副手龙铁锚,他迅速奔近,身后跟着的五百名禁军步兵,长戈大戟,旌旗招展,队列整齐,步伐统一,奔跑时发出的踏步声气势惊人。
周方达迎上前道:“原来是龙将军,什么风将你吹来了?”自正周中檀病倒以来,刚升为副手的龙铁锚全权接管军中事务。
龙铁锚向他拱手点头,瞧得八位大内高手围攻师弟周苍及一女子,喝道:“都给我住手了。”这一声大喝
中气充沛,震得各人耳朵嗡嗡作响,八名大内高手不自觉都停下手,不过仍是团团围着周苍恐他们逃跑。
“曾总管怎地带大批高手出宫打架?”龙铁锚双眼斜睨曾远彭道。
曾远彭与禁军殿帅周中檀同为正三品,官阶比从三品的副都指挥使龙铁锚高上半品,可耐不住人家手中握有兵权,不得不给几分面子,说道:“龙将军有所不知,周苍抗旨拒婚,四年前还犯下越狱逃出天牢的重罪,今日本总管要将他抓拿归案。”
“咦,几年前发生的事现在挖出来追究?周公子现身京城已有数月之久,早先你们干什么去了?”龙铁锚满脸好奇地问道。
“龙将军此话何意?”曾远彭不满道:“难道龙将军不知周苍现已是朝廷钦犯吗?今时巳非往日可比。”
“这个我当然知道,只曾总管亲率大内高手把钦犯捉了,不是狗抓耗子让我们禁军无事可干?”
这话摆明嫌他多管闲事,可龙铁锚与周苍交情匪浅,曾远彭那里会不知道,他道:“抓拿钦犯,人人有责,我们这些吃皇粮的,遇见官府要抓的要犯,当然不能袖手旁观,更不能视而不见,否则怎对得起皇恩浩荡?”这话说得掷地有声,顿时有人高声叫好。
龙铁锚点点头,道:“说得好,只是大内高手倾巢出动,会否导致皇宫守备空虚,若是西夏刺客再闯皇宫,恐怕……”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
道:“既然我们来了,那么抓拿犯人之事就交回给禁军,曾总管还是请尽快回宫履职罢。”
“这……”龙铁锚提的要求合情合理,曾远彭一时竟无话可说。
龙铁锚把头转向周方达,“周二爷,你这个叔叔怎么也对侄儿动起手来了?”
“不肖侄儿不但违旨抗婚,更擅闯皇宫图谋不轨,方达只能大义灭亲将他捉拿以送官府。”周方达义正言辞说道。得他提醒,曾远彭忙补充道:“对头,周苍伙同西夏番僧闯入皇宫,本总管负责皇宫安全,出宫抓捕他有何不可?”
“哈哈,周二爷竟然给大侄子安了这么一个大罪名,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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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苍结伴番僧闯皇宫之事,我手下所有人皆可作证,若还信不过,龙将军可以问殿前都检点唐大人。”曾远彭挺起胸膛道。
龙铁锚道:“周公子进皇宫不假,此事我也有听闻,但是不是擅闯,其中大有值得商榷之处。”曾远彭有些来气,提高音量道:“冲破正德门几道防卫,深入后宫惊吓了九公主,如此难道还不算闯?”
龙铁锚道:“这可就怪了,我从别处听来的却与你所说大相径庭,传闻周公子为保护未婚妻而进宫,舍命阻止番僧劫掠九公主,怎么到曾总管口里,却变成周公子与番僧为一伙人同闯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