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后悔,他们要是糟蹋了,就把他们赶出去,我再推倒重建;还能修建成我们喜欢的格局,那又是我们另一个家,多好。”严如山调侃。
钟毓秀摇头轻笑,既然他都不在意,她也无所谓;只希望钟家人是真的知情识趣,而非表面上看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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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次一早,天色未明,钟家人便出了大院;借着路边的灯光,踏上了公交车,到地儿后,钟敬领着妻子儿子盘点货物,决定先拿那些衣裳出去试水。
挑挑捡捡,基本上每件都差不多,质量一样,图样也好看;他们拿不准,干脆也不选了,估摸着拿。
“爸妈,江南的衣裳价格是不一样,我们是不是要规定一下价格?不能都卖一个价吧?”钟家全一开口提醒,老两口方想到这茬。
江南是严如山开办的服装厂名字,鞋厂开起来后也命名为江南,做成系列厂。
钟敬笑夸一句,“在外头干活儿还是有好处的,见了世面,你那木脑袋都能想到点儿事儿了。”
钟家全憨笑,冯建红拿着两件不同的衣裳,犯了难,“都很好看,要怎么定价?”
“他们不是给了一份江南的价目表吗?咱们递减一些。”
一家三口翻出价目表,上面的衣裳凡是出过的都有价格;这也是钟毓秀的意思,生产过什么衣裳,哪一年那一月都有清晰记载,那是厂子的底蕴。
“印仙鹤的居然卖一百八一件,还有这种没什么花样儿的居然也卖一百多,我的天老爷啊!”冯建红捧着价目表目瞪口呆。
钟敬倒是见怪不怪,大城市的衣裳贵,上一次他们出去游玩见过;别说一两百的,就是上千的都有,关键是谁买得起。
“赶紧定个价,把每一种衣裳的价格记下来;清理一下,先卖便宜些的衣裳,贵的也带上点儿,摆在摊子上,能卖出去就卖,卖不出去就算了。”
一番忙碌,最后,他们将价钱压低了一半;世面上卖五十多的,他们只卖三四十,一两百的就控制在百元以内。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有赚。
各自将价格记在脑中,钟家全想到一个问题,“这些衣服的价码不同,我们拿衣服的时候人家厂子里的人没说这问题;恐怕是看在妹夫的面儿上,都给的统一价。”
“还真是。”冯建红后知后觉,“市面上定的价格不一样,进价肯定也不一样;咱们要不要和女婿说说?”
钟敬沉吟片刻,摆手示意,“别说了,女婿肯定是知道的;等卖了钱,咱们多给外孙买点好东西。”
“也行,下次进货得问清楚。”
严如山的朋友愿意看在严如山的面上给低价,他们不能心安理得的受着。
钟敬和钟家全都没意见,选了一部分衣裳放在旁边,天刚亮就有人过来接他们去摆摊;选的地点无非是各大厂子、高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