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溪斜瞅着他,“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快说吧。”
姜天晓却不理会她,径直向桥上走。
此处景色可真是长河落日,十分壮丽。
刚刚他觉得这地方不好,现在觉得这地方美极了。
当然最美的是身边还有个姜溪,似乎他还从来没有和姜溪一起去外面走过。
他一边走,一边想,越发觉得惬意。
姜溪看着他一直向前走,也不说话,却是急了,“姜天晓,你是在耍我吗?有事情赶紧说。”
事实上,她离开中州后,好不容易调整过来了心情,现在看到姜天晓,又让她想起伤心的事情来。
她像姜氏很多血脉一样,生性专一。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托身的那个人会不喜欢自己。
姜天晓听闻她两次催促,终于转过身来看她,“你就这么着急走吗?”他也有点儿生气。
她和他多呆一会儿能死吗?
他脸色不对,姜溪自然脸色更不好,道:“没错,我就是着急。姜天晓,你不会不知道我讨厌你吧?且你也讨厌我,既然我们相看两厌。还是赶紧把事情说完,及早远离彼此为好。免得互相厌恶。”
她这句话可谓是又刺痛了姜天晓的心,本来他刚刚把情敌赶走,高兴一点儿,就被姜溪给破坏了。
他死盯着她的脸,“好,我知道了,你讨厌我,我走就是了!”说完,他气得拂袖而去了。
姜溪吃了一惊,压根没有料到姜天晓会生气,看着他的背影,追上去道:“你不是说有家族的事情和我说么?”
姜天晓头也不回得道:“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姜溪听闻,嗤之以鼻,也是转头,朝另一个方向拂袖而去,道:“果然是个神经病!”
这日,姜天晓就想回中州了。他想,他是抽风了才会来这里。
但心里这么想,脚步却没挪动。
其实他还是有些事情要处理的。
翌日早上,就出现在北州雾霖城最高的观景楼玉琼楼上。
从玉琼楼向下看去,能够看到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修士。
且范围极广。
姜天晓正听北州的修士同他汇报,忽然就看到下面街道上出现两道熟悉的身影。
正是姜溪和宴封。
两人并肩走在大街上,一边走,一边相互说笑着。在他们的不远处是雾霖城最大的酒楼。
姜天晓一眼就看出他们要去那里,气得直磨牙,“还真一起去吃饭!”
那为姜天晓汇报的修士听到自家少主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吓了一大跳,立刻问道:“少主,您有何吩咐?”
姜天晓指着下面街道道:“枂闻,把这条街给烧了。”这样他们就不能在街上美美的逛了。
“啊!”枂闻这位男修大惊,“这条街是咱们家族的,不能烧。”他瞪大眼睛瞧着姜天晓,心想他们少主是不是发烧了。
“那就淹了!”姜天晓恨恨得道,眼看这两人要走到千飞楼了。
他突然站起身来,道:“算了,还是本少让千飞楼今日关门,不迎客。”
“啊?”枂闻都惊呆了。但是还没等他问出话来,姜天晓已经消失了踪影。
玉琼楼台上只留下他无比错愕的眼神。
一刻钟后,姜溪和宴封出现在千飞楼的一个包厢内。
只是,两人刚要坐下去,突兀的,一个身影先坐下去,挡在了两人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