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荣国公剧烈的咳嗽起来,心中却是百转千回。
倘若他的宝贝女儿真的对这卫京华暗生情愫,那……那婚约。
不过,他想到此处的时候,还是迅速打断了自己的思路,这件事还是应当先问问,别是他想岔了。
而这时候,刘二狗等人也是对矶阳连连道谢,仿佛对方乃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一般,矶阳只是淡淡的回了几句,他根本不需要这些人的感激,荣国公乃是小禾的父亲,他出手相救,乃是理所应当。
可是,他这么想,刘二狗等人并不知晓了,一下子把他们感动坏了,鼻涕眼泪直流,那军医更是目光灼灼的看着矶阳,崇拜不已。
姜沉禾见众人如此,心中轻叹,自己欠矶阳太多了,要想办法还一还才是,不然,她心中难安啊。
接下来,荣国公交代了刘二狗等人一些事情,并命人快马去传消息,他的伤势已无大碍,便将众人打发走了。
屋中很快只剩下三人,荣国公望了矶阳一眼,却不好红着老脸让其回避,心道:看来只能往后有机会再问了。
矶阳哪里不知荣国公的意思,不禁嘴角滑过一抹淡笑,姜沉禾也被荣国公看得十分不舒服,这时候,矶阳道:“既然国公爷的伤势已无大碍,京华便不再叨扰了。”
荣国公连忙要人去备马车,矶阳也没有拒绝,姜沉禾有些奇怪的看着对方,同时想到家中人定然等的焦急,不禁也道:“如此,女儿也随师父一同离去,也好令母亲安心。”
荣国公点头,目光却意味深长得瞧着二人,姜沉禾被他瞧得心虚,却装作一无所知,紧随矶阳的身后。
待到二人走到马车前,姜沉禾再次狐疑的看着矶阳,心道:他真的要乘坐马车回去么?
那太慢了!
不过,人家未说话,她自然不敢出言,默默地上了马车。
而待到半途的时候,对方竟凭空出现在她的马车上,姜沉禾吓了一跳,不过,很快明了,对方肯定是嫌慢了,果然,他拽起她的衣袖,便很快消失在马车里。
只是眨眼功夫,姜沉禾又出现在菩提小筑里面,而她环顾四周,却并无矶阳的影子,难道……他走了?
姜沉禾满腹狐疑,同时,她在想,那两辆马车怎么办?那车夫发现车中无人了待如何呢?
不过,想到矶阳,对方一定会将这一切处理妥当,她何须忧心?
矶阳已然回到山洞中,又开始炼制阵牌,此时,他的心中焦急,愈发的专注,很快进入到忘我的境界。
姜沉禾则是快步往她祖母的院子里赶,果然看到众人皆坐在花厅,一个个神色焦急,姜二夫人甚至在房中来回踱步,显然是根本无法平静,坐立不安。
姜沉禾一撩开帘子,众人皆是眼睛一亮,一个个霍然站起身来,道:“小禾,你父亲他……”
姜沉禾扫了一眼众人,道:“父亲已无大碍,大家放心吧。”
“这真是太好了!”众人大喜,姜老夫人双掌相合,望着天空道:“多谢祖宗保佑啊!”
“那么,如此说来,我们破解了公孙家两个大局,就只剩下一局了!”姜沉萝欢喜得道。
众人听闻,也是一阵欢喜,不过,很快又皱起眉梢,“那么,第二局,公孙家将如何对付姑母呢?”
这也是每个人的疑问,可惜,他们绞尽脑汁也没有想清楚,不由得一个个皆望向姜沉禾,就连姜天晟也是如此,只是,他的拳头狠狠的攥紧,眼中仿佛露了着不甘。
可是,不甘又能如何,公孙家的那些布局他根本没有一丝头绪,就是他一心仰慕的陆成珺也是如此,所有人都猜不透公孙玉的心思,唯有这个大姐。
同众人期待的目光对视,姜沉禾欣慰不已,她终于得到了所以亲人的认可!
回想这一路走来,姜沉禾只觉得心酸不已,不过,她很快压制这种情绪,叹了一口气道:“恐怕要知道这个答案,就必须先弄清楚公孙家和独孤家的关系,只是,这恐怕乃是两个大族的辛秘,我们恐怕不容易得知。”
“那该怎么办?”姜沉萝下意识问道。
姜沉禾道:“猜。”
“什么……猜!”众人大惊。
姜沉禾却点头,“没错,从现在开始,我们便整理出所有公孙家同独孤家的往事,我想,即便是不能完全猜到,也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众人皆点头,纵然他们觉得姜沉禾这种做法匪夷所思,却没有人反对,反而是抢着要去整理消息。
姜老夫人被这一幕惊呆了,完全不明白,什么时候,她这些骄傲的孙女、孙子皆以姜沉禾马首是瞻了呢?
陆成珺的神色却是变幻不定。
此时,荣国公脱离危险,她的那种担忧姜家灭族的危机感消除了大半,所以,看着姜沉禾发号施令的模样,她只觉得刺眼无比。
可是,她此时又不得不承认,这个姜沉禾,还真的比她聪慧一些。
如此,还真是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