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未希看着那鲜血直冒的食指,已有一滴血滴落在马车里了,她很是诧异到不行。
面对她的不解,他看向窗外缓缓开口,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来什么心情。
“当年我父王被派皇祖父派去打仗,今上想斩草除根又怕做得太明显便找了一位大夫,美其名曰为我看病实则是给我下毒。”
“可惜天不遂人愿那大夫脱离了今上的控制,他认为我这那羸弱的身子简直就是测试毒草药性的圣体,我不仅品尝过数千种毒草也泡过无数毒草与毒虫熬制的汤药。”
萧怀庄回头凝视着她,“所以,我的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药。”
他将流血的食指置于她嘴前,示意她吸吮,只是这行为不管怎么想都太过暧昧了。
凌未希面色慌张又尴尬,弱弱的问,“能不能把血滴在茶杯里给我呢?”
“不行,我既出了解药,自然选择让你如何服用的权利。”
“那…叫车夫快点吧,我还是想让张叔为我解毒。”她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口,用力掐着大腿、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开。
萧怀庄不缓不慢的看着又一滴血滴落在马车里,“据我所知,那位张大夫擅长的是男女带下病,又或者是些头疼脑热的小病,解毒好像不太行吧?”
凌未希知道他说的对,张叔唯一一颗解百毒也是他的恩师留给他的,而他很早就给自己服用了。
见她没回应萧怀庄又淡淡的开口,“未希啊,你该不会是想去找朱逸之解毒吧?”
凌未希忍了又忍,没好气的,“关你什么事?”
“自然是不关我的事了,可你忘了你母亲会回来,届时还会帮你洗漱打扮,你说她若看到你的守宫砂不见了会怎么想呢?”
极为平淡的语气,直接打了凌未希的七寸。
“你…”她哑口无言。
他再一次把手指置于她的面前,“真不需要这解药吗?你再不快点它就要停止出血,开始愈合了。”
“你确定有效吗?”
萧怀庄轻蔑一笑,“至少解催情散这种低等的毒药,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算了,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凌未希张嘴猛地吸了一大口,然后立刻松开,艰难的咽了下去。
“这么一点恐怕是不够,你还得再吸几口才行。”
萧怀庄面上风轻云淡的,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那一瞬,他的身体愉悦至极,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感,让他忍不住想要再感受一次。
饮食人血?
这感觉怪怪的,有点像是暴戾的吸血鬼又有点像是男女之间变态的恶趣味。
见她满脸都写着抗拒,萧怀庄不以为然的拿来手指,淡淡的笑道。
“你既不愿意就算了,但愿你之后发作之时,不要半夜深更的求到我住所来。”
凌未希立刻伸手拉住,“行,你说要吸几口才有效?”
“至少得一小瓷瓶的份量,不过为了保守起见你还是多吸点吧。”
“若还是没效果怎么办?”
“若是没用,我就夜探护国公府为你寻来解药。”
凌未希深吸一口气,“好!”
一鼓作气的猛烈吸吮了许久,她将他的手推开,另一只手紧捂着嘴努力的吞咽。
其实,他的血并不太腥,她甚至变态的认为有些淡淡的药香淡淡的清甜,让她有点喜欢。
“好了,谢谢你,你可以下车了。”
萧怀庄内心滴着血、面上带着笑,“未希是卸磨杀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