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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城中的另一处商家里,好几个华服之人也正在弹冠相庆当中。
“虽然未能刺贼毕功,但是至其相疑争乱。。”
“前后这一番努力运作的苦心和牺牲也是足以告慰了。。”
“这妖僧素来谨慎而深入简出,身边须臾不离护卫成群。。”
“若不是因为这二贼有合流之势,我辈还没法借助林贼府上破绽呢。。”
至于作为刺客本身的下场和下落,就根本再没有人去提及了。反正他们一开始就没有做过接应和安排后路的打算;能够找准机会李代桃僵的将人送进去,就也就是他们力所能及的最大限度了。
“既然事情已经初成,我等是否该功成身退了。。”
其中一人小心翼翼的请示道。
“不若会被草贼的乱事给牵连进去啊。。眼见禁闭六门要大索全城了。。只怕还有兵火之患呢。。”
“尚且不够,城中林、虚二贼只是姑且对立起来,”
居中的年轻男子却是冷脸狠声道。
“我等还得再添上一把火,最好将各部草贼都裹卷进去才算事亦。。”
“尔等须得知晓,尚有一位孟贼领兵在外,大可归来重新收拾局面呢。。”
“须得将其也牵扯进来,不然我等一番苦心积虑,只怕最终还未他人做了嫁衣了。。”
“我辈好不容易重返了广府,怎么能就这么草草了事,”
“还有多少人手都尽管给我派出去。。一定要让街市上重新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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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内城原巡禁队现在为三江军控制的军营当中,却是一片外紧内松的气氛。
“老虚,你真的信这事与我有干么。。”
被从别宅里当场劫夺出来而暂时软禁在此处的林言,满脸愁苦而像是一夜之间垮下来一般哀声道。
“又何必闹到这个地步呢。。”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
而看起来裹缠了半个身体而只能坐在抬架上脸色苍白的周淮安,对着他半真半假的宽慰道。
“这是虽然未必是你的本意,但是肯定与你府上脱不了干系的。。”
“你身边的破绽和漏洞太多了,如果继续留下去,我就怕会有什么不测发生啊。。那在这城中可真是不死不休的祸乱了。。”
“所以为今之计,你还是在我这里呆上一阵子,等候局面过去就好了。。”
而在隔壁的房间里,不断有染血凝固发黑的纱布和煎煮过的药汤、膏药,被送出去而倒在沟渠冲走,以保持某种假象和伪装。
至于在团团包围的林言别宅里,依旧有一个特意找出来与之形貌相似的替身,呆在半月堂里行那守株待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