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满是酒气和脂粉味的年轻人,却是不以为然的道。
“不是阿爹你吩咐的,寻机带这些头目去找些乐子么。。”
“厮混了有些日子后,昨日里不就给引见了个大头目了。。”
“还招来了几个同阶的朋党亲旧什么的。。”
“所以孩儿临时就改放到城东的园子里去招待了。。”
“那些泥腿子,又哪见过几番风月战阵啊。。”
“初来乍到时,各种骇然失态的怕是手脚都不知往哪儿着落。。”
“可没几下熟络后,就变了一番人等似得各般丑态齐出了。。”
“这不都放倒下来又安顿好了,我才赶回来的。。”
“那他们可曾又落下什么口风没有。。”
老者不由脸色肃然追问道。
“有的有的,便就是那虚和尚,可不是好相善与的人物。。”
年轻人摇头晃脑的费力想了一阵后。
“便就是在草贼之中亦是颇得众望,擅出主张而多有言听计从之处呢。。”
“据说那套抄掠拷逼大户的手段和章程,就是出自此人之手呢。。”
“你这么一说,我心中又有些隐隐的不够妥当了。。”
老者不由又皱起眉头来。
“还是得多加上几分确保的手段才是。。”
“什么人。。”
他突然怒吼一声。就听得外间一声当啷,一个长相清秀的婢女站在一盏打碎翻到的汤羹前,哭丧着脸而露出骇然失色的表情来。
“奴。。。奴,只是给二郎送过醒酒茶汤来。。”
“原来如此啊。。。”
老者不由变了个脸色。
“那是我错怪你了。。”
“回头去二房领一贯钱,买块细布来这身换了吧。。。”
“谢。。谢。。谢过太爷了。。”
女婢如蒙大赦的赶紧起身而走。
“接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然而回过头来变得表情森冷的老者,对着自己的儿子道。
“看在她曾经伺候过你的份上。就弄个暴病不治好了。。”